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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解讀《活著》的存活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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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余華寄予《活著》中的存活哲學,不是讓人們在極端境遇中去無奈地茍且偷生,也不是讓人們在具有悲劇意味的生活中“出世”般超然,而是直面人最本真的存活狀態(tài),在艱難中學會忍耐,在忍耐中學會堅強,在堅強中學會微笑。
【關(guān)鍵詞】《活著》;存活哲學;忍耐;堅強;微笑
文學創(chuàng)作市場化,商品化的今天,“文學,人的存在學”這一創(chuàng)作宗旨已被消費主義和欲望故事所取代。
而余華能過堅持一顆作家的良心,重拾文學的責任,通過《活著》抒寫人最本真的存活狀態(tài),并且寫出了自身對人存在性及其要義的認識。
一、“極端境遇”不極端
在《活著》中,余華給我們展現(xiàn)了徐福貴這樣一個人物的生活歷程:他吃喝嫖賭,以敗家子的形象弄光了祖上的一百畝地;輸?shù)袅俗嫔系姆空?活活氣死了他爹。
當他恢復了原有的善良,樸實,開始珍視家的溫暖,卻被迫置身于槍林彈雨中。
終于撿了條命回來,過上應(yīng)有的家庭生活,卻開始經(jīng)受親人們的生離死別。
于是,徐福貴被認為是余華為表現(xiàn)命運的悲劇性而刻意創(chuàng)作的一個集人間苦難之大成,具有特殊化“極端境遇”的人。
從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角度看,余華為了體現(xiàn)人類頑強的生命意識,從而營造一種“極端境遇”,是沒有必要承擔“把人物悲劇化”的罪名,就像人們無法去指責海明威讓一個老漁夫堅持不懈地與大鯊魚搏斗,最終得到的只是一個骷髏架子一樣,誰能說海明威是徒然呢。
因為文學本身就是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
從題材來源的真實性考慮,余華筆下的“極端境遇”也不極端,徐福貴的人生經(jīng)歷時特定時代下一種具有真實性存在的存活狀態(tài)。
作者沒有刻意地寄予他悲劇性的人生遭遇,而是堅守“存在”這一文學的永恒母題,直面那一時代下層人物的存活狀態(tài),展示他們的存活境遇。
二、忍耐的背后是堅強
好些人認為,撇開男性形象,余華筆下的女性沒有一個是女強人。
《活著》中的家珍就是典型的代表,她是在忍耐中度日,這種忍耐顯得逆來順受,更顯她的無奈和怯懦。
好似福貴所敘述的那樣“家珍重來對我都是逆來順受,我在外面胡鬧。她只是在心里打鼓,從不說我什么,和我娘一樣。”
如果是這樣,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跑到賭場,甚至為求福貴回家而下跪是為了什么。
僅僅是求他回家嗎?不是,她是想以自己認為強勢的手段把丈夫從好賭的惡習中解救出來,只是因為她的方式在男人們看來很傷面子,而以被打而宣告失敗。
看到福貴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特意為丈夫做了四樣蔬菜,下面卻同是一樣大小的豬肉,借此在不傷丈夫面子的基礎(chǔ)上,以一種含蓄委婉的方式來告誡自己的丈夫。
她對于丈夫浪蕩的行為所采取的態(tài)度,讓我們看來好像是一種怯懦的逆來順受,其實不是這樣的,她有知識有教養(yǎng)的,時代和個人情況決定了她決不會像徐玉蘭那樣波辣地狂喜狂悲。
她只有以自己獨有的方式來詮釋自己的意愿和堅強。
她沒有因徐家的敗落而改嫁;執(zhí)著地堅守著屬于自己的家,即時丈夫幾年的音訊全無;她以無比堅強的姿態(tài)承受著時代和命運的風風雨雨。
余華為此說了這樣一段話:“我覺得《活著》里面的家珍是女強人,有一種女強人,她們生活在我們不可想象的艱難狀態(tài)下,她們也活得很好,這也是女強人。[1] ”
余華對于家珍這類女性的看法,體現(xiàn)了《活著》中在家珍忍耐品質(zhì)中所寄予的真正內(nèi)涵:堅強和頑強的生命意識,存活意識。
這種精神最原始,最真實,也最令人感動。
三、超然平靜的微笑
面對充滿磨難的人生,我們應(yīng)該怎樣去面對呢?《活著》中的福貴,作為一個衣食無憂的闊少爺,他吃喝嫖賭,拈花惹草,以敗家子的形象弄光了祖上的一百畝地和房宅。
當他爹活活被氣死,他驀然悔悟。
當他恢復了原有的善良,樸實,懂得珍惜家的溫暖,卻被拉去再槍林彈雨中跑了幾年。
看著身邊的戰(zhàn)友一個個死去,他對生得欲求就更加強烈,他時時渴求戰(zhàn)爭的結(jié)束,只因為“母親還等著他的藥”。
于此,我們讀不出福貴的絕望,更多的是被他強烈而真實地生命意識所感染。
終于撿了條命回來,過上應(yīng)有的家庭生活,卻開始經(jīng)受親人們的生離死別。
于是,在忍受種種的磨難之后,他變得愈加堅強:當送出的風霞再次跑回家,他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再窮也不會把女兒送給人;為了不讓自己的女人傷心,他一個人默默地承擔失去兒子有慶的悲痛和悵惘徐;緊接著面對其他親人的逝去,他已沒有了言語,就像水消失在水中一樣靜默。
因為,在悲慘的事實面前,“任何憤怒和反抗都顯得蒼白,任何絕望和郁悶都變得無比怯懦。所以,福貴學會了寬容,學會了容納,學會了接受。” [2]
這種超然平靜的態(tài)度,不是悲痛,無奈,迷惘之后的木然。
而是他堅定微笑著,堅強生活的體現(xiàn)。
面對謝有順在“遭遇不是存活”這一論題中的追問“人類的苦難真的在余華的筆下得到了緩解,并消失在樂觀和幽默之中了嗎?” [3] 我想說,余華不能轉(zhuǎn)變我們遭遇磨難的事實,但轉(zhuǎn)變了我們面對苦難的態(tài)度——微笑著生活。
四、“活著”的真正內(nèi)涵
活著,原本是中國人的一種最樸素的存活愿望,也是人類最基本的存活要求。
作為一個最平凡的詞語,其包含著某種寬廣無邊的存活意味,也體現(xiàn)了自然生命的韌性,具有非凡的潛在力量。
余華談到這么一個詞時說道,“‘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里充滿了力量,他的力量不是來自于喊叫,也不是來自于進攻,而是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xiàn)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4]
是的,“活著”作為一個詞語,本身就寓意著一種頑強的生命意識和存活意識。
如何去展示它,余華自己說道,“關(guān)于《活著》,我最早是想寫一個人和他的生命關(guān)系,這樣的關(guān)系在很長時間里都讓我著迷,這有點主題先行,可是我一直不知道這篇小說應(yīng)該怎么寫。有一天早上醒來時,我對陳虹說,我知道怎樣寫這篇小說了,因為我想出了題目,叫《活著》。” [5]
余華想寫一個人和他的生命關(guān)系,這一靈感來自于《老黑奴》那首歌,而余華又借《活著》這部作品拓展和豐富了它的內(nèi)涵。
像那首歌中那位老黑奴一樣,雖然經(jīng)歷了一生的苦難,家人的先他而去,但是依然友好地對待這個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以樂觀態(tài)度對待世界。
所以,余華給予《活著》的存活哲學,不是讓人們在極端境遇中去無奈地茍且偷生,也不是讓人們在具有悲劇意味的生活中“出世”般超然,而是直面人最本真的存活狀態(tài),在艱難中學會忍耐,在忍耐中學會堅強,在堅強中學會微笑。
【參考文獻】
[1]王堯,林建法.我為什么寫作[M].鄭州大學出版社,2005.
[2]洪治綱.余華評傳[M].鄭州大學出版社,2005.
[3]謝有順.先鋒就是自由[M].山東文藝出版社,2004.
[4]余華.我能否相信自己[M].人民日報出版社,1998.
[5]吳義勤.余華研究資料[M].山東文藝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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