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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類畢業(yè)論文

琵琶武曲藝術特點論文

時間:2022-10-08 21:06:32 藝術類畢業(yè)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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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武曲藝術特點論文

  琵琶武曲藝術特點論文【1】

琵琶武曲藝術特點論文

  摘 要:琵琶是中國極富表現力的獨奏樂器,以其豐富的演奏技法和獨特的音樂魅力堪稱中國民族樂器之王。

  琵琶曲分為文曲和武曲兩類,本文試圖通過對《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這兩首武曲的對比分析,并從武曲的題材來源、曲式結構、藝術特征這三個方面進行分析解讀兩首曲子的異同來探尋琵琶武曲的藝術特點。

  關鍵詞:琵琶武曲 《十面埋伏》 《霸王卸甲》 藝術特征

  一、武曲釋義

  所謂武曲,其特點就是樂曲速度較快,音響宏大,節(jié)奏復雜多變極富戲劇性,多用右手力度較大的演奏技巧,擅長于表現激烈雄偉的情緒和雄偉激昂的氣勢,通常通過分段的標題來表達出一個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

  《十面埋伏》、《霸王卸甲》是我國傳統(tǒng)琵琶音樂中的兩首著名武曲,歷史久遠,音樂輝煌,是我國音樂寶庫中的精品之作。

  二、題材來源? 《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均取材于公元前202年的楚漢大戰(zhàn)這一歷史事件,以其生動的音樂語言,再現了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的戰(zhàn)爭場面。

  雖是取材于同一歷史事件,但由于作者立足點和作曲構思的不同,形成了兩首不同的曲子。

  《十面埋伏》主要描寫楚漢大戰(zhàn)勝利者劉邦,抓住了典型事件,典型環(huán)境,在描寫楚漢相爭這一歷史特定背景時,選擇了最有代表意義的垓下決戰(zhàn)場面,劉邦以三十萬的絕對優(yōu)勢兵力十面設伏包圍了項羽的十萬之眾,形象刻畫了獲勝之軍的磅礴氣勢和威武雄姿。

  其最早見于記載的是《鞠士林琵琶譜》和公元1819年初版的《華秋蘋琵琶譜》(全稱為《南北二派秘本琵琶譜真?zhèn)鳌?。

  《霸王卸甲》是屬于琵琶流派中的浦東派琵琶的一首名曲。

  敘述了楚漢相爭落敗一方,楚霸王項羽這一方的情節(jié)。

  楚霸王項羽力大無比,很會打仗,當時劉邦軍隊里的戰(zhàn)將單挑都不是項羽的對手,在此戰(zhàn)之前項羽一軍從未吃過敗仗,是常勝將軍。

  “卸甲”有敗北之意,也是《霸王卸甲》一曲的主題。

  取同樣的歷史故事為題材描述了兩軍激戰(zhàn)和楚軍的英烈悲壯的戰(zhàn)爭場面,戰(zhàn)爭雖未取得勝利但從側面刻畫了項羽之軍的精神氣質。

  二、曲體結構特征

  《十面埋伏》用的是常用的“a、d、e、a”的定弦法,采用了敘述性的表現手法,有多標題的多段體結構,通過多段體變奏的演奏技法展現了緊張、激烈、殘酷、壯觀的戰(zhàn)爭場景,在旋律核心音調的發(fā)展和調式布局方面,都有顯著特色,具有我國傳統(tǒng)戲曲及章回小說的敘事特點。

  從表現內容和結構上分為3個大部分,共13段,每段都有標題,第一部分是戰(zhàn)爭前的準備階段;第二部分是戰(zhàn)爭實況的描寫;第三部分描寫了漢軍勝利,楚軍潰敗和項王自刎。

  樂曲在省略了最后三段后,用簡單的軍號音調和馬蹄奔跑的節(jié)奏表現了項王突圍逃亡的情景,最后,象征性的在最低音弦上“壓”奏之后急“煞”,音樂戛然而止,以“曲終収拔當心劃,四弦一聲如裂帛”的藝術效果,結束全曲。

  以<埋伏>、<雞鳴山小戰(zhàn)>、<九里山大戰(zhàn)>為重點,著重描寫戰(zhàn)爭的激烈場面,風格奇特雄偉,內容形象生動,在我國古典音樂中是極為罕見的。

  而《霸王別姬》除了有戰(zhàn)爭場面描寫之外,它還側重了人物內心情感的表現,對<楚歌>、<別姬>等做了詳細地刻畫,表現人物的筆觸放到了項羽和他的軍隊以及虞姬身上。

  全曲低沉渾厚,暗示著一種悲劇的結局。

  定弦也用的是近代極為罕見的“a、b、e、a”,將三弦降低了小三度,使得整首樂曲的色彩相對灰暗柔弱。

  《霸王別姬》的曲體結構為綜合體式,所謂綜合體即在同一樂曲中綜合運用兩種或兩種以上結構原則和手法來發(fā)展樂思,該樂曲是以變奏原則為主貫穿全曲的主體部分,局部綜合運用了對比原則。

  如同《十面》一樣也有用小標題來劃分段落,可分為四個部分:1、引子部分(營鼓);2、主旋律部分(垓下大戰(zhàn));3、副部旋律(楚歌─別姬);4、尾聲部分。

  三、藝術特征

  在《十面》中,第一部分的“列營”、“吹打”、“點將”、“排陣”、“走隊”中。

  分別運用了琵琶的掃拂、輪指、鳳點頭、摭分等指法,展示了打仗擊鼓做氣、戰(zhàn)旗林立、兩軍對戰(zhàn)前準備的場景。

  第二部分的“埋伏”、“雞鳴山小戰(zhàn)”、“九里山大戰(zhàn)”的各段中,又運用琵琶獨特的滾、煞、絞線、并弦、掃輪、滑奏等技巧,描繪了兩軍開戰(zhàn)相互激烈廝殺、吶喊的場面,將音樂推至高。

  第三部分“項王敗陣”、“自刎烏江”、“眾國凱里”、“追擊”、“得勝回營”,表現了突圍落荒而走的項王和漢軍緊追不舍的場面;然后是一段悲壯的旋律,表現項羽自刎;最后四弦一“劃”后急“伏”(又稱“煞住”),音樂嘎然而止。

  而在《卸甲》中,第一部分描寫戰(zhàn)爭的準備,具有一定的戰(zhàn)爭氣氛。

  “營鼓”是全曲的引子。

  一開始,琵琶在低音區(qū)奏出的隆隆戰(zhàn)鼓聲低沉悲壯,預示著這場戰(zhàn)爭是個悲劇性的結局。

  “帳”到“出陣”則是一氣呵成的,它描寫了戰(zhàn)斗前的一系列準備。

  從“排陣”開始,音樂渲染戰(zhàn)爭的緊張氛圍,再加上“出陣”使得氣氛更加緊張,暗示戰(zhàn)斗的到來。

  第二部分是激烈的戰(zhàn)斗。

  包括“接戰(zhàn)”、“垓下酣戰(zhàn)”。

  與《十面埋伏》一樣,描繪了“垓下之戰(zhàn)”戰(zhàn)斗的具體情景。

  這是全曲最高潮的地方,卻不是全曲的重點,因《霸王卸甲》一曲重在“卸甲”,從項羽的角度來說,垓下之戰(zhàn)很快以失敗告終,這點在樂曲開始便早有暗示。

  失敗之后他們的心情,這才是首樂曲所真正要表現的重點。

  第三部分描寫西楚霸王項羽敗北而歸及楚軍還鄉(xiāng)的悲壯心情。

  以“楚歌”、“別姬”為中心,在“楚歌”中琵琶用長輪的手法奏出令人肝腸寸斷的凄涼之情,與前面的轟轟烈烈的戰(zhàn)斗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接著“別姬”則以急促的歌唱性的音樂和用推拉弦的滑音手法,和“楚歌”相呼應,深切地表現了楚霸王這個“常勝將軍”在四面楚歌中的悲憤絕望,從而訣別虞姬,決意自刎的哀怨心情。

  “眾軍歸里”是結尾,具有尾聲作用,悲劇的氣氛在這里被削減了,像是事已成定局的認定,也如同一種激烈變故帶來的麻木中蘇醒后初次覺出的凄涼。

  一個故事這樣結束,帶著個蒼涼的手勢。

  然而,卻又有什么從已經湮沒的時光中被喚出,伴著好風萬里,像是隱隱的雷聲似地傳下來,在林立的高樓和城市的落日之間疑惑地盤旋下去。

  結語: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可以感受到《十面埋伏》與《霸王卸甲》所蘊含的中國古典音樂的藝術美及其神韻,它緊扣曲體結構和音樂的古典美將楚漢大戰(zhàn)的全過程描繪的淋漓盡致。

  作為演奏者,對于這樣有深厚中國神韻的器樂作品,要更好的詮釋作品就應當從作品的創(chuàng)作題材背景、曲式結構以及藝術特征等音樂要素方面分析作品,進而提高演奏者的自身音樂素養(yǎng)和演奏水平,以此更好的演繹琵琶武曲的音樂內涵。

  琵琶武曲的藝術特征【2】

  關鍵詞:琵琶 琵琶武曲 藝術特征

  摘要:琵琶武曲是琵琶藝術寶庫的重要組成部分,包括武板和武套兩種類型。

  其中,武套注重寫實和敘事,演奏技巧豐富,藝術表現力強,具有深刻的思想內涵,系琵琶武曲之精華。

  本文以著名武套《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為例,從結構形態(tài)、演奏技巧和審美價值三個方面,探討了琵琶武曲的藝術特征。

  琵琶武曲是琵琶藝術寶庫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武板和武套均屬于武曲的范疇,其中武套是琵琶武曲的突出代表。

  就武板而言,一直鮮見有關的樂譜和文獻,而且也很少被單獨演奏。

  本文以著名的武套《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為例,從結構形態(tài)、演奏技巧和審美價值三個方面,來探討琵琶武曲的藝術特征。

  一、琵琶武曲的形態(tài)特征

  1.靈活多變的節(jié)拍

  一般說來,節(jié)拍可分為均分律動和非均分律動,而均分律動又分為功能性均分律動和非功能性均分律動{1}。

  在均分律動中,功能性均分律動有均勻、規(guī)則的強弱拍安排,通常首拍是強拍。

  非功能性均分律動也有強拍與弱拍之分,但不遵循首拍強的原則,表現為各小節(jié)中強弱拍位置不固定,且強拍的位置忽前忽后,變化多端。

  相反,非均分律動,即散板,其中各音長度自由,強弱亦無規(guī)律。

  故無法用小節(jié)線畫出,也沒有明確的強拍與弱拍之分。

  琵琶武曲較少運用功能性均分律動,而常用非均分律動和非功能性均分律動,使樂曲的節(jié)拍富于變化,適宜表現武曲的曲情。

  散板通常大量使用于樂曲的開頭、中間或結尾處,如《十面埋伏》{2}的“列營”、“埋伏”和《霸王卸甲》{3}的“營鼓”、“楚歌”、“別姬”、“鼓角甲聲”等段落均為典型的散板。

  同時,武曲還大量使用非功能性均分律動,如《霸王卸甲》中“升帳”、“整隊”等段落,強拍位置均不固定。

  2.綜合體的結構類型

  綜合體是一種復雜的曲體結構,即在一首樂曲中并用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旋律發(fā)展原則,結構規(guī)模一般為大型的套曲{4}。

  琵琶武曲常以變奏、連綴和展衍等幾種旋律發(fā)展原則與手段相并用,形成綜合體的結構類型。

  武曲通過連貫的故事情節(jié)及快慢相間的速度變化,將各個段落有機地串聯(lián)起來,從而加強全曲的系統(tǒng)性和完美性。

  《十面埋伏》是琵琶武曲綜合體結構類型的典范。

  其中,“吹打”段是全曲的主題樂段,曲調寬廣雄壯。

  而后,各段基于該段旋律,或作嚴格變奏,或摘取部分素材加以衍生發(fā)展。

  “點將”段是“吹打”段后半部分的嚴格變奏,以快速的十六分音符節(jié)奏描繪出調兵遣將的生動場面。

  “埋伏”段則以“吹打”段中的短小樂匯為基礎進行展衍,并始終圍繞中心音起伏。

  隨著樂曲速度漸快和力度漸強,“埋伏”段旋律先遞升后遞降,且句幅緊縮,形象地表現了楚軍深陷重圍、危機四伏的困境。

  “小戰(zhàn)”段的旋律素材也來自“吹打”段的短小樂匯,以典型的節(jié)奏音型,不斷變奏發(fā)展。

  其句與句之間銜接得非常緊湊,生動地刻畫了楚漢兩軍短兵相接時的激烈戰(zhàn)斗場面。

  在全曲的高潮處“吶喊”之前,“九里山大戰(zhàn)”段中出人意料地出現了凄涼的“簫聲”,這段旋律也源于“吹打”段,是“吹打”段散板開頭的變化再現。

  顯然,《十面埋伏》正是通過巧妙地運用變奏、連綴和展衍等旋律發(fā)展手法,最終將全曲串聯(lián)成一個有機整體。

  二、琵琶武曲的技巧特征

  1.樂音技巧的巧妙運用

  (1)輪指。

  輪指是琵琶獨特的指法,也是演奏武曲最主要的技巧之一。

  武曲中的輪指主要用于描寫場景、渲染氣氛及表現人物內心情感。

  《十面埋伏》就巧妙地運用了各種輪指。

  特別是在“吹打”段,連續(xù)運用長輪、勾輪和拂輪,以模仿軍中樂隊演奏的莊嚴肅穆的吹打音樂。

  其中,輪指代表吹管樂聲,勾和拂代表打擊樂聲。

  《霸王卸甲》的“別姬”段則采用雙輪技巧演奏,并輔以里弦煞音,輪指層次分明、起伏有致,細膩地刻畫了項羽與虞姬生死訣別時肝腸寸斷的兒女之情。

  (2)掃弦。

  掃弦亦是演奏武曲典型的常用技巧之一,主要表現琵琶武曲的力度,借以渲染激烈的戰(zhàn)爭場面和宏大氣勢。

  《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描寫楚漢垓下大戰(zhàn)時,都大量運用了掃弦技巧,充分烘托出戰(zhàn)爭的緊張氣氛和激烈場面。

  除具有渲染氣氛的強烈作用外,敘事性也是琵琶武曲掃弦的一大功能。

  《霸王卸甲》的“升帳”、“點將”、“整隊”、“出陣”和“垓下酣戰(zhàn)”段都采用了掃弦技巧。

  各段在骨干音上通過不同程度的加花變奏,形成各種節(jié)奏音型,并配用掃弦與其他技巧相結合的匯組指法,詳實地反映了楚軍的戰(zhàn)前準備與戰(zhàn)斗情景。

  (3)吟揉。

  美,并非文曲的專利,武曲也綽具美感{5}。

  與拉弦樂器的線狀音色不同,彈撥樂器以點狀音色為特點,并于余音中蘊含其藝術魅力。

  所以,只有把握住余音及其營造的和音效果,才能真正發(fā)揮琵琶的特性,使琵琶武曲的音色變幻無窮。

  在琵琶武曲中,吟揉可以渲染氣氛和制造聲勢。

  比如,《霸王卸甲》中的“楚歌”段,采用波幅小而波速急的快揉,配合右手斷斷續(xù)續(xù)的輪指奏出凄涼悲切的楚歌聲,可謂余音不絕于耳。

  此外,《霸王卸甲》的尾聲段采用了獨特的相角揉弦,即將一弦拉至相外揉弦,通過琴弦與相角摩擦而產生刺耳的聲響,從而更加生動地烘托出楚霸王項羽垓下戰(zhàn)敗時的慘烈景象。

  (4)滑音。

  滑音系我國民族樂器中獨具魅力的一種表現手法,是琵琶武曲塑造形象與渲染氣氛的重要手段。

  武曲中滑音的作用在于美飾旋律,以豐富和深化樂曲的表現力。

  《霸王卸甲》的“升帳”和“點將”段,集中運用了多種滑音手法,例如,先彈后拉的上滑音、先拉后彈的下滑音、回滑音以及音程距離較小的綽等。

  這些滑音栩栩如生地表現了楚霸王項羽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大將風度。

  《十面埋伏》“九里山大戰(zhàn)”段中的“吶喊”部分是全曲的高潮,通過大膽地采用音程跨度很大的綽、注技巧,彰顯了漢軍驍勇善戰(zhàn)、勢不可擋的必勝之勢。

  彈奏者左手先運用綽的技巧從I把位滑到IV把位,緊接著右手在最高音位掃搖,使音調達到全曲的頂點。

  隨后,左手再以注的技巧從IV把位滑回到I把位,順勢伏弦,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2.非樂音技巧的充分發(fā)揮

  琵琶的非樂音演奏技巧包括煞弦、絞弦、并弦、拍、提、摘和彈面板等,在武曲中,非樂音技巧能夠形象地模擬各種聲響,比如炮聲、刀劍碰擊聲和戰(zhàn)馬嘶鳴聲等,達到樂音技巧所無法比擬的音響效果。

  煞弦、絞弦和并弦都是左手的演奏技巧。

  將左手伸到琴弦下方,并用指甲輕抵弦身,右手彈弦即可奏出近似于金屬碰擊的尖銳聲響,是為煞弦。

  將琴弦交叉在一起彈奏叫絞弦。

  視弦數的不同,絞弦可分為絞二弦、絞三弦和絞四弦。

  并弦則是將琴弦相并在一起彈奏,同樣也分為并二弦、并三弦和并四弦。

  《十面埋伏》的“雞鳴山小戰(zhàn)”段運用煞弦,形象地描繪了楚漢兩軍短兵相接時,矛盾和刀劍相互碰擊的刺耳聲。

  “九里山大戰(zhàn)”段采用絞弦,使人感覺刀槍相擊、矛盾相撞之聲此起彼伏。

  全曲的高潮部分“吶喊”,運用并雙弦發(fā)出嘈雜的聲效,以表現兩軍交戰(zhàn)中殺聲震天、戰(zhàn)馬嘶鳴、殊死搏斗、驚心動魄的激烈場面。

  拍和彈面板乃是右手的演奏技巧。

  拍即拇指將弦勾起即放,使得弦擊竹品而發(fā)出斷弦般的聲響。

  彈面板就是以食指或拇指的指甲面用力彈擊面板,借以奏出響亮的鼓聲。

  《十面埋伏》的“列營”段分別采用拍和彈面板的特殊技巧,逼真地描摹了古代戰(zhàn)場上特有的炮聲和戰(zhàn)鼓聲。

  “大戰(zhàn)”段也以拍來模仿連續(xù)的炮聲,仿佛發(fā)出了沖鋒的號令,千軍萬馬勇往直前,勢如破竹。

  三、琵琶武曲的審美特征

  1.形象的典型性

  琵琶武曲的經典之作《十面埋伏》與《霸王卸甲》皆取材于公元前202年楚漢大戰(zhàn)這一歷史事件,但兩者卻塑造了不同的音樂形象。

  《十面埋伏》按照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依次描寫了戰(zhàn)前準備,激烈戰(zhàn)斗和戰(zhàn)爭結局,完整地表現了戰(zhàn)爭的全過程。

  樂曲著重描繪楚漢兩軍在垓下決戰(zhàn)時的情景,尤其突出了“埋伏”、“雞鳴山小戰(zhàn)”和“九里山大戰(zhàn)”三個段落。

  全曲以琵琶特有的演奏技巧,對古代戰(zhàn)場上鼓聲、號角聲、刀劍相擊聲、戰(zhàn)馬嘶鳴聲等,加以生動模仿和藝術概括,全面展現了驚心動魄、波瀾壯闊的戰(zhàn)爭場面,并成功塑造了得勝者劉邦及其漢軍驍勇善戰(zhàn)、威武雄壯的群體形象。

  然而,《霸王卸甲》則主要從兩方面刻畫了失敗英雄項羽的個體形象,既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豪邁氣概,又飽含豐富的細膩情感。

  “升帳”段速度從容緩慢,節(jié)奏工整平穩(wěn),右手掃弦與左手推拉相結合,主題悲壯有力,富于棱角,表現出項羽傲視群雄、不可一世的霸氣。

  隨后,“別姬”段主要用右手雙輪、夾掃配合左手推、拉、吟、揉來演奏,音調悲憤凄婉、催人淚下,表現了項羽與虞姬生離死別時的凄慘情景,以及霸王細膩柔情的內心世界。

  2.感情的感染性

  琵琶武曲通常采用寫實的手法,根據所表現的內容和情節(jié)來安排樂曲結構的布局,類似于章回小說或分幕戲劇。

  但是,并非所有的琵琶武曲都只注重鋪敘故事情節(jié),而忽略描寫人物性格和內心情感。

  在寫實性、敘事性很強的琵琶武曲中,《霸王卸甲》就特別側重于表現人物復雜而細膩的內心情感,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

  樂曲的重點段落是“楚歌”、“別姬”和“鼓角甲聲”。

  “楚歌”段以輪指演奏為主,輪指速度從中速、慢速、極慢速到快速不斷變化,配合左手吟、揉、推、拉技巧,奏出悠遠靜謐的曲調,強烈烘托了項羽身處四面楚歌的困境,不禁思念故土親人的意境。

  “別姬”段主要用雙輪演奏,并輔以里弦煞音效果,節(jié)奏比較自由,旋律由上而下,情深意濃,感人肺腑。

  該段突出表現了馳騁沙場、威風一世的楚霸王,面對回天乏力的失敗和生離死別的抉擇,內心充滿了痛苦掙扎與細膩柔情。

  “鼓角甲聲”段速度由慢漸快再漸慢,更加深了樂曲悲劇性的色彩,顯示出項羽終遭失敗的悲慘結局。

  3.思想的深刻性

  盡管琵琶武曲重在敘事和寫實,但并不止于講述故事,它真正打動欣賞者的還是音樂語言本身。

  的確,以精妙絕倫的高超技巧挖掘音樂中人的價值和情感,才是琵琶武曲思想深刻性的具體表現。

  就《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而言,音樂本身與劉邦、項羽并無直接關系,因為樂曲的立意并非頌揚劉邦、貶低項羽,或是同情項羽、貶斥劉邦。

  宣泄人生之張力,乃是琵琶武曲的精髓{6}。

  這兩首琵琶武曲都具有兩個層面的語義,即以漢軍劉邦、楚軍項羽為主線的表層語義,以及隱喻著群體、個體自我意識和擴張力度的深層語義。

  其實,音樂材料本身才是琵琶武曲內涵的根本所在。

  盡管武曲的標題和小標題無論是對演奏者進行二度創(chuàng)作、還是對欣賞者理解樂曲內容都具有一定的提示作用,但決不能把標題和小標題作為解釋樂曲內涵的唯一依據。

  否則,勢必會陷入對樂曲膚淺理解的誤區(qū)。

  琵琶武曲亦有其獨特的神韻,集中表現為超越樂曲本身的生命律動。

  深入體驗、感受和表現生命的律動與韻味,才是琵琶武曲所竭力追求的最高境界。

  由此可見,琵琶武曲真正的價值在于強調藝術的創(chuàng)造和人生的宣泄。

  只有擺脫琵琶武曲以敘事為主的傳統(tǒng)思想禁錮,我們才能夠理解琵琶武曲的深刻內涵。

  4.表演的完美性

  近代琵琶演奏家衛(wèi)仲樂先生等曾經提出“武曲文彈”{7}之說,即琵琶武曲,尤其是武套之敘事雖需相當高的技巧功夫,但切忌忽略樂曲內容刻畫所必須之情感表達。

  在琵琶武曲表演中,大多數演奏者存在著重技巧輕表現、重狀物輕抒情的偏向,往往由于過度注重高難的指法技巧及一味追求演奏的速度和力度,而不能夠充分表現樂曲的深刻內涵和精髓。

  實際上,琵琶武曲不僅具有宏偉的氣勢,而且蘊涵深刻的意境。

  所以,演奏琵琶武曲不是單純比速度快、聲音響,而是需要以精湛的指法技巧和深厚的內在修養(yǎng),力求“以形寫神,形神兼?zhèn)?rdquo;,這樣最終才能達到琵琶武曲表演的完美境界。

  四、結 語

  琵琶具有中西合璧、與時俱進的鮮明藝術特色,用極具民族特色的音樂語言傳達和體現了中華民族的藝術追求和時代精神。

  琵琶武曲集中了古今無數優(yōu)秀創(chuàng)作者的智慧,凝聚著中華民族文化的深厚底蘊,具有非凡的藝術表現力。

  在演奏和欣賞琵琶武曲之前,首先從結構形態(tài)、演奏技巧和審美價值三個方面,深入細致地認識和了解其藝術特征,必將有助于我們更好地去挖掘和表現琵琶武曲的內在美,進而以更加寬廣的視野把握并理解琵琶武曲深刻的思想內涵和藝術精髓。

  {1} 王耀華、杜亞雄編著:《中國傳統(tǒng)音樂概論》,福建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361頁。

  {2} 參見《衛(wèi)仲樂琵琶演奏曲集》,學林出版社,1994年版。

  {3} 參見中央音樂學院民樂系、人民音樂出版社編《中國民族器樂曲博覽獨奏樂曲琵琶曲譜》,人民音樂出版社,2004年版。

  {4} 李民雄:《民族器樂概論》,上海音樂出版社,1997年版,第189頁。

  {5} 劉德海:《一字篇》,《中國音樂》,2001年第1期。

  {6} 劉德海:《劉德海傳統(tǒng)琵琶曲集》,山西教育出版社,1996版,第68頁。

  {7} 秦鵬章:《淺述衛(wèi)仲樂先生的琵琶演奏藝術》,《衛(wèi)仲樂琵琶演奏曲集》,學林出版社,1994年版,第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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