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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小說與電影在人物形象塑造方面的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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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guān)鍵詞:小說 電影 人物安排 王安憶 《長恨歌》
論文摘 要:許多文學作品都在被改編的前提下,被導演拍成了備受爭議的電影,如《活著》、《芙蓉鎮(zhèn)》、《大紅燈籠高高掛》、《長恨歌》等等。雖然電影與小說同屬藝術(shù),但其表現(xiàn)故事情節(jié)的方式各有不同。本文將以王安憶的《長恨歌》為例,從人物安排的角度比較電影與小說的不同。
論及小說和電影的不同,主要是指二者屬于不同的藝術(shù)門類,小說是以靜止的語言文字為媒介的語言藝術(shù),電影是以運動的畫面和聲音為載體的視聽藝術(shù)。小說文字經(jīng)由讀者想象還原為畫面,而電影鏡頭則直接傳遞畫面。[1]這就使得兩者同中有異。時間、地點、人物是作家進行創(chuàng)作時不可忽略的三要素,電影的拍攝也會關(guān)注到這三個方面,但卻會在具體的操作中出現(xiàn)不同于小說的獨特之處。
《長恨歌》是王安憶的長篇代表作之一,小說在結(jié)構(gòu)上分三部分,按照時間順序,講述了一個不平凡的上海女性——王琦瑤起起伏伏的人生。有人將這部小說梳理出三條清晰的線索:“第一是王琦瑤的遭遇,從片廠拍戲到登上摩登雜志到舞會流連再到選舉上海小姐,把她推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眾人羨慕吹捧的高度,這不是幸事,而是為她的悲劇奠下基礎。到這里是小說的高峰,月以滿,則要虧,水到滿,則溢出。王琦瑤戲劇的榮耀開始走下坡路,在人們意味深長的眼里最終成了交際花,勾三搭四,墮了胎,成了最卑微的女人,最后死于他殺,無人同情。第二條線索是從王琦瑤的友情出發(fā)。從吳佩珍到蔣麗莉到嚴家?guī)熌冈俚綇堄兰t,這些友情不過如水般淡薄,各有各的利益計較,講不清道不明的各懷鬼胎,但彼此做了個寂寞途里的聊友也未嘗不可。第三條線索是王琦瑤的愛情。從程先生到李主任到阿二到康明遜到薩沙再到老克臘,王琦瑤并非多情也非濫情,而是生活所逼。一開始,王琦瑤的生存意識是在愛情前面的;到有那么一剎那愛情的尾巴跳躍到她眼前,也是轉(zhuǎn)瞬即逝,留也留不住。憂傷的纏綿,總是帶著無可奈何的悲情,像隨時都要消逝般。”
借助這三條線索可以整體把握王琦瑤的一生,同時讀者會發(fā)現(xiàn)作家在這其中塑造了許多形象鮮活的人物,他們圍繞著王琦瑤以表現(xiàn)她的日常生活和情感糾葛。每一個人物的出場都各具特色,對于情節(jié)的發(fā)展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小說在人物的設置上銜接緊密,頗具“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意味,使得故事情節(jié)一環(huán)緊扣一環(huán)。
由楊智深編劇、關(guān)錦鵬導演的電影《長恨歌》,不僅因為匯集了鄭秀文、梁家輝、胡軍、吳彥祖、蘇巖、黃覺這些明星大腕受到大眾與媒體的關(guān)注,也因為對小說進行了一些改編引發(fā)了很多熱議。電影《長恨歌》的故事情節(jié)在尊重原作的基礎上進行了變動,對人物的設置也根據(jù)電影時長、畫面安排等因素進行了調(diào)節(jié)。本文將根據(jù)人物形象塑造上的變化比較《長恨歌》小說與電影的同與異。
一、人物的設置
為了展現(xiàn)王琦瑤傳奇的一生,王安憶不惜筆墨,細致地描繪了上海的建筑、風俗及飲食文化,更是精心地刻畫了眾多人物形象。這其中有王琦瑤的閨蜜,即吳佩珍、蔣麗莉及嚴家?guī)熌?有與王琦瑤發(fā)生情感糾葛的程先生、李主任、阿二、毛毛娘舅(康明遜)、薩沙、老克臘;有王琦瑤的女兒薇薇、女婿小林、忘年交張永紅等等。這些人物或先后或同時出現(xiàn)在王琦瑤的生命里,與她一起走過起伏的歲月。
看過電影《長恨歌》的人會很明顯地發(fā)現(xiàn),影片在人物的設置方面雖然保留了小說中的大部分人物形象,但在具體的角色安排上出現(xiàn)了與小說不同的地方。
首先,影片中只有蔣麗莉,沒有吳佩珍,導演將二者合二為一。小說中,吳佩珍帶著王琦瑤去片場看熱鬧、試鏡頭,影片卻在一開始就安排王琦瑤與蔣麗莉出現(xiàn)在片場,還通過蔣麗莉的表哥認識了程先生。其次,與小說相比,影片沒有塑造王琦瑤外婆和阿二的形象,也就回避了王琦瑤在鄔橋最落魄的時光。小說里描寫了阿二對上海的向往,這勾起了王琦瑤那顆上海的心,是她重回上海的過渡。影片對這一部分的處理就沒有小說來的自然。第三,小說中王琦瑤晚年與老克臘產(chǎn)生感情,想依賴他以排遣孤單。影片將這種感情放置在張永紅的男友——長腳身上,使得小說中的老克臘和長腳成為一個人即黃覺扮演的老克臘,也是他最后因為錢財殺死了王琦瑤。
二、人物的出場
小說的核心是人物,作家創(chuàng)作小說的主要任務是塑造人物形象。小說要全方位地刻畫一個人物,就要憑借藝術(shù)手段進行表現(xiàn),即對人物進行肖像描寫、語言描寫、行為描寫、心理描寫等。而電影在展現(xiàn)一個人物時也會采取以上幾種方法,不同的是電影比小說的畫面感強,給觀眾以直接的視覺感受。
看一下小說《長恨歌》中對王琦瑤的描寫:
王琦瑤是典型的上海弄堂的女兒。每天早上,后弄的門一響,提著花包出來的,就是王琦瑤;下午,跟著隔壁留聲機哼唱“四季調(diào)”的,就是王琦瑤;結(jié)伴到電影院看費雯麗主演的“亂世佳人”,是一群王琦瑤;到照相館去拍小照的,則是兩個特別要好的王琦瑤。
這是小說對王琦瑤最初的描寫。王安憶用一章的五分之一來介紹王琦瑤,但卻沒有詳細的肖像描寫,只籠統(tǒng)的寫道“王琦瑤總是閉花羞月的,著陰丹士林藍的旗袍,身影裊裊,漆黑的額發(fā)掩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小說甚至用“她們”代替“王琦瑤”這一個人:“她們有些可憐見的,越發(fā)的楚楚動人。”這就給讀者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而關(guān)錦鵬導演的電影《長恨歌》中,王琦瑤一出場時的穿衣風格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琦瑤穿一件米黃的風衣,戴一條綠色的圍巾,提一個碎花布包,留著齊耳短發(fā),讓人感覺她學生氣很濃。在這里,鄭秀文扮演的王琦瑤絕對化了她的人物特色,使得沒讀過小說的觀眾以為王琦瑤就是這樣的。這是電影的獨特之處,卻也因眾口難調(diào)在接受部分觀眾好評的同時承受著輿論的壓力。
其他人物在電影里的出場也有別于小說的描述。如蔣麗莉,小說中說“她出身工廠主家庭,是班上同學中家境最好的之一。她功課一般,卻喜歡在課間看小說,終把眼睛看成了近視,戴著洋瓶底厚的眼鏡,那樣子越發(fā)不可接近”。而電影里蘇巖扮演的蔣麗莉卻是一個身著紅色旗袍、明眸紅唇、愛說愛笑的女孩子。從電影的畫面感上看,對人物形象進行這樣的安排有利于整體美感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