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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還能聽取蛙聲一片?
“多喝水,喝好水,會喝水。來自海拔6000米的昆侖山天然雪山礦泉水,歷經(jīng)大自然50年以上的循環(huán)和凈化……水的質(zhì)量決定生命的質(zhì)量。”
電視機里礦泉水的廣告聲傳入耳際,鏗鏘有力,句句刺耳,而我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了爸爸向我描繪的他小時候的一幕幕:
“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在那一片藍天下、稻田旁,碧水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大人們在田地里忙碌著,而孩子們光著腳丫在河里捕魚戲水,熱了直接同魚蝦一起洗個澡,累了直接在河邊草灘上睡上一覺,好一番愜意恬淡的生活啊!
只可惜,這點點滴滴、如夢如幻的畫面,如今只存在于父輩的談資當中,父輩的記憶當中。想著這一切,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眼前的畫面又像裝幀般切換了過去。
承
一次,欣賞湘湖的噴泉表演。
云淡風輕,一望無垠的湖水,輝映著蔚藍的天空。水天相吻的弧線,碧波蕩漾、青山朦朧,無不令人心神蕩漾。晚間,噴涌的湖水,在綺麗的燈光下美輪美奐。一曲婉轉(zhuǎn)柔和的音樂傳來,伴隨著旋律的高低起伏,噴泉也時高時低,時起時落,燈光異樣光芒,五彩斑斕。那玲瓏剔透的小水珠落到水里濺起了一朵朵小水花,那伴隨音樂的噴泉一層一層的向上爬。噴泉左右搖擺著,好似一只將要起飛的雛鷹在拍動著翅膀,光彩四溢。一陣風吹過來,夾雜著沁人心脾的水珠吹到你臉上,涼絲絲的宛如“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好舒心!
然而等到人去水靜時,徒留的滿地垃圾,一片狼藉,在優(yōu)雅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格不入,標牌上“不要隨地亂丟垃圾”的警示語,在那一刻成了莫大的諷刺。試想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世界怎么不會因人們的無知而失去其本色呢?
恍惚間,一陣臭氣襲來,空氣變得污濁不堪,臭氣熏天。而傍晚在湖邊偶見魚兒歡快嬉戲的身影也消失不見,岸邊妖嬈多姿的紅花綠草轉(zhuǎn)瞬間萎靡不振,現(xiàn)在的一切和天黑前的景象迥然不同。這是怎么一回事情?
轉(zhuǎn)
我正為這滿目倉夷唏噓不已時,煥然間,我仿佛身子輕飄起來,像進了茂密幽暗的林間,陽光斑斑駁駁,透過綠葉照射進來,波光粼粼的小河環(huán)繞著。
眼前印入一群披戴紅絲帶的志愿者,有一人彎腰從地上拾起一片枯黃樹葉遞給我,充滿喜悅的溫順眼神凝視著我。樹葉赫然上面用稚嫩的筆跡依稀寫著:
“一江清水印藍天,一潭污水照人心。五水共治揭竿起,治理水源是英雄!
然后忽倏間,她們就和輕風一起飛走了。一支蘆笛響起凄涼而美妙的歌聲,低吟和微風一塊兒吹來:“治污水——防洪水——排澇水——保供水——抓節(jié)水,五水共治!治污水——防洪水——排澇水——保供水——抓節(jié)水,五水共治……”
聲音漸行漸遠。緩緩間,我回過神來,拾起掉落的樹葉。定睛一看,這哪是樹葉,分明是“五水共治”的宣傳單,那么可愛的字體,有力的滲透在薄薄的紙片上。
合
聽著電視機里還在不斷傳出的聲音,我漸漸沉睡。在夢中,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人們享受著“黃發(fā)垂髫,并怡然自樂”的生活。
遠處,稻花香里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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