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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民》中的簡單生活觀
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鹿之民》中的簡單生活觀的論文,歡迎各位英美文學畢業(yè)的同學借鑒哦!
摘要 在欲望膨脹的現代社會,人們對于簡單生活的呼聲越來越高。本文將通過對生態(tài)作家莫厄特的代表作《鹿之民》中原始住民的生活描寫,展現與自然和諧的簡單生活圖景,彰顯簡單生活觀在當下的重要性。
關鍵詞:《鹿之民》 簡單生活 伊哈爾繆特人
《鹿之民》是一部感人肺腑的長篇紀實文學作品。世代生活在加拿大北部腹地的一支愛斯基摩人——伊哈爾繆特人,在莫厄特于1946年訪問他們時,僅僅剩下四十人還在為生存而掙扎,而六十年前,他們的人數大約為兩千。作者在書中追溯了這些“鹿之民”和他們的生活是如何因為白人的闖入而被摧毀的。伊哈爾繆特人以鹿肉為食,以鹿皮為衣,總之他們的衣食住行全來自馴鹿,馴鹿脂肪是他們驅走漫漫長夜和嚴酷長冬的主要生活資料。他們的生存牢牢地系在馴鹿身上,因而才有了“鹿之民”的稱謂。在殖民貿易的高額利潤驅使下,所謂的“貿易站”的巨網罩住森林地區(qū),唯利是圖的商人們使用現代武器迅速取代了鹿之民的傳統(tǒng)打獵工具。商人們首先從武器銷售中賺得利潤,而鹿之民則喪失了使用傳統(tǒng)武器的技藝。更為嚴重的是,延續(xù)了無數個世紀的傳統(tǒng)武器嚴格地約束著獵人的獵取量,將需求控制在基本限度之內,而現代武器的破壞性大大打破了這一平衡,現代武器的輸入意味著鹿之民命脈的斷流。
其次,掠奪性資源貿易給商人們帶來了比武器銷售更大的利益,而鹿之民則漸漸喪失了生存的基礎。捕殺馴鹿不再是為了維持生計,而是為了交易。比如,肉糜旺銷,馴鹿遭殃;鹿舌乃佳肴,那就只取鹿舌扔掉其余;試槍法是打獵的需要,也可取樂,無辜的屠戮造成了足以阻斷河流的死鹿壘起的堤壩。在馴鹿遭受厄運之后,又輪到了狐貍,大大超出需求的狐皮造成爛市,利潤攆走了商人。由于基本生態(tài)過程遭到破壞,生命之源已不再豐流,失去傳統(tǒng)打獵技藝的鹿之民,在日益稀疏渺茫的馴鹿影子中,或為了減少一口食物的消耗,或為了向所愛的人提供只剩下一張皮的軀體以作為一份食物,竟不得不大義凜然地從鹿皮棚中走進夜幕下的冰雪之地,甚至一家一戶地凍死餓死。鹿之民的名譽原所包含的人與自然的和諧以及伊哈爾米特人特有的文化,正在從這個地球上消失。雖然在莫厄特等人的努力下,這支小小的愛斯基摩人最終得到了政府的救助,但是他們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死亡部族,他們失去了最后生存的機會。
這是人類的悲劇,是自然法則的懲罰。
一
自人類誕生文明以來,對于物欲的狂熱追求就從未停息過。無論是從未間斷的戰(zhàn)爭,驕奢淫逸的王朝,還是不同年代流行的各種時尚風潮,甚至是高速發(fā)展的科技文明,不得不說,都有欲望的功勞。但欲望的過度膨脹,往往使人不堪重負。隨著人口越來越多,資源越來越少,大部分人都成為了車奴、房奴,奢侈品的奴隸,為了滿足所謂的高品質生活終日疲于奔命。
波德萊爾在《每個人的怪獸》中曾這樣寫道:
“他們每個人身上,他們每個人的背上都背著個巨大的怪物,其重量猶如一袋面粉,一袋煤或是羅馬步兵的行裝。
我向其中一個人詢問,他們這樣匆忙是向哪里去。他回答我說,他一無所知;不但他,別人也不知道。可是很明顯,他們定是要去什么地方。因為,他們被一種不可控制的行走欲推動著。
值得注意的是,沒有一個旅行者對伏在他們脖子上和吊在他們脖子上的兇惡野獸表示憤怒,相反,他們似乎都認為這怪物是自己的一部分!
波德萊爾將欲望形象地比作怪物,死死地抓住人,而奇怪的是,每個人都習以為常地背負著怪物,疲憊卻充滿期望地向前走著,走向未知。欲望儼然已經成為了人的一部分,壓迫的可怕,卻沒有人想要反抗,只是一味地去滿足,然后,成為生活的附庸。多么令人恐懼的一幅畫面,而這正是當下人們生活的真實寫照。
于是,我們開始懷念那些戰(zhàn)勝欲望,逍遙自得的先賢。比如簞食瓢飲,居於陋巷,不改其樂的顏回;比如家貧自如,忘懷得失,著文章自娛的五柳先生;還有那些不堪俗世叨擾,向往自然生活,歸隱山林的魏晉風流。在現今生態(tài)危機嚴峻、人與自然沖突不斷的社會,這樣的簡單生活的觀念更具有了現實意義。王諾指出,“簡單生活觀是與消費文化相反的生態(tài)的人生觀念。”他倡導人類在生存中應該節(jié)約生態(tài)資源,促進生態(tài)和諧,把更多的時間用在精神生活上。
在物欲膨脹的社會,人想要詩意地棲居,尋求一片寧靜,究竟該如何去做呢?莫厄特筆下的在嚴苛自然環(huán)境下的原始居民們的生活方式,也許能給我們擁擠的現代生活一些啟示。
二
法利·莫厄特是當代加拿大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也是世界上讀者最多的加拿大文學作家之一。他創(chuàng)作了《鹿之民》、《與狼共度》、《被捕殺的困鯨》等三十余部作品,主要描寫了大地、海洋以及加拿大莽原上的人和野生動物,對人與自然的關系和環(huán)境問題表示了極大的關注,充滿了強烈的生態(tài)意識和“新人道主義”的關懷。他的作品在全世界發(fā)行了數百版,被譯為52種語言,在世界范圍內對人類的行為和思維方式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作為莫厄特的經典代表作《鹿之民》,作者在談起它時,坦言:“這是愛的奉獻,是對給我自己和全人類以重建信心的一個民族的小小回報!睅е@種對失落的世界的關注,和對人類暴行的譴責,我們從這一種族的遭遇中看到了人類欲望對于自然、文明乃至人類自身的毀滅。
莫厄特初次到訪伊哈爾繆特人的家、用鹿皮組合成的帳篷時,做了這么一番描繪:“這個帳篷并不顯得太陳舊,鹿皮接頭之間的大塊縫隙望得見外面的天空。”那么,在現代人眼中,這個幾乎空空如也的家究竟有什么呢?“半圈柳條圍成的睡架,上面鋪有地衣,罩著亂糟糟的鹿皮毯。全家人都睡在上面!边有幾件鹿皮大衣,孩子用作尿布的干水藻,地板上雜七雜八的吃剩下的鹿肉,還有一個裝著全家人寶藏的大木箱。至于寶藏,也不過是幾個子彈,一個煙斗,一條護身帶,一把牛角梳子和幾件兒童玩具。這就是帳篷內的全部家當。頗有些環(huán)堵蕭然、不避風日的味道,只是滿足了居住的基本需求而已。
小說里,莫厄特還描述了伊哈爾繆特人真正的家,不是帳篷和雪屋這類棲息的附屬物,而是穿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在冷酷無情的荒原上存活下來的惟一的家——鹿皮房子。他們身上的裝備由兩件皮衣組成,剪裁得體。里面一件皮毛向內,貼住人的皮膚,外面一件皮毛向外,任憑風吹雨打;還包括:一件帶帽兜的風雨大衣,一條皮褲,一雙皮手套和一雙皮靴。這套裝備在冬天既保暖又通風,將全身都保護得嚴嚴實實。同時還能吸收并排除掉汗水,避免衣服因濕透導致凍傷。夏天又可以防雨防蚊,而“我們”卻對蚊蠅無可奈何。更為重要的是,這身衣服還很輕便,整個鹿皮房子只有七磅,而大多數白人要適應冬天的北極生活,至少要穿上二十五磅重的衣物,緊扎而笨重,而“這個家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居住得自由自在,因為它既沒有隔板也沒有墻壁來約束人的活動。
這個人就像赤身露體那樣自由,要是在沒有遮蔽的地方睡覺,而溫度又在零下五十度以下,他只消把雙臂伸進風雪大衣內,就幾乎可以睡得像躺在雙層鵝絨睡袋里一樣舒服。”
人類在服裝方式設計出了多少款式和功用,可面對原始的自然,統(tǒng)統(tǒng)沒轍。反倒是原始的伊哈爾繆特人,創(chuàng)造出了這樣一個神奇的鹿皮房子,簡單耐用,比起作者的諸多毛紡長內衣、厚毛衣等等更具功效,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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