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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事情隨筆散文
2017年6月二十五日,或者說是二十六日吧。此刻的我早已分不清這篇文章到底是寫于何時。畢竟為了奔赴廣州,早早就買了二十五日夜11點半的火車票,卻不料晚點了近半小時。等到火車駛來,廣播里播著“請某某車旅客檢票進站”時,我便混混忳忳地隨著人流走向不知道是那個編號的檢票口,又隨著混混忳忳地人流趕往不知是那個編號的站臺。等到在擁擠的人流的夾縫中摸索進入車廂,將笨重的行李物品一切安頓完畢后躺在床上,撇了一眼時間,早已經(jīng)是二十六日的凌晨14分了。
忽然火車一聲悅耳的鳴笛,整節(jié)車廂都猛然顫動一下,車輪便發(fā)出悅耳的摩擦聲緩緩轉動,載著五湖四海的莫名的游客與堆滿車廂的莫名的鄉(xiāng)愁駛向前方。
火車剛剛起步之時我尚未有什么感覺,畢竟在候車室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感覺整個腦袋都是昏昏沉沉且麻木的。加之此刻車廂里有叫嚷著尋鋪位的、有吆喝著搬行李的、有被堵在過道上罵罵咧咧的、有剛上車廂打電話給親人的,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我也不便下床踱步,便只能呆呆地昂著頭用呆滯的眼神望著床位上鋪的板子,腦子里胡思亂想一些自己也說不出的事情,又或許腦子里面什么都沒想。
待到車廂的燈光熄滅,嘈雜的吵鬧聲漸漸平息,四周的一切都沉浸在無邊的黑暗而又寂寞之中?粗巴膺h遠向后逝去的昏黃的照明燈,我的心中,竟莫名的傷感,不禁茫然若有所得,有恍然若有所失了。
是的,這一離去終不知幾時能歸。當我領取報道書的時候心中雖有千百萬對于今后的臆想,此刻竟剎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像是一滴珍珠滴在寬闊的大海里,一只鳥兒飛向茂密的叢林中,留下的只有觀摩者注目而又深切的眼神。
車廂四下寂寥得很,只能微微聽到車窗外呼呼風聲和輪對鋼軌相互摩擦的響聲。本已是睡眼朦朧的我此時卻是異常的清醒,仿佛早就想將無聊而沉重的睡意拋在腦后。插上耳機隨手打開音樂盒,也不知臨走時匆忙下載了什么歌曲,飄入耳中的便是莫染的專輯《痕》。
這張專輯里的歌用以描繪現(xiàn)在的沉默的我的心情再好不過了,既是一個即將奔赴異鄉(xiāng)的游子,又是一名走向工作的少年;既懷著對未來之不可知的憧憬,又滿載著對過去之時光的眷戀。心里一切之跌宕起伏的隨想、一切之噤若寒蟬的顧慮也都隨著《痕》的旋律漸漸開始共鳴。起先還只是隨口輕輕哼幾聲歌曲的旋律,到后來我竟情不自禁地開口唱出一兩句來。也不知聽了幾首歌,待到下鋪的兄弟忽然敲了我床鋪幾下,我便拔下耳機,只好作罷。
夜愈清,人愈靜。而此時的安靜竟早已化作無聲的吟唱,隨著顫抖的車廂和迅疾的風聲讓人終究不能入眠。我起身下來,在整車廂內(nèi)四處踱著。從車廂這頭走到車廂那頭,又從車廂那頭走到車廂這頭。此刻若有月光,或是從窗外流入一彎空靈而縹緲的月色,應是極其美妙的事情。只可惜今夜天色不佳,看不見皓月當空,也看不見眉月西斜。說實在的,便是我自己也不知想做些什么來打發(fā)這多余的時間。就在此時,偶然間從列車門中看見遠方依稀閃爍的燈光來。
燈光不知是路燈還是人家,然而在此時,料想也不會有閑人像我這般的尚未入眠。依稀看見那光亮剛開始只有偶爾的微弱的一丁點兒,像晚秋并不是晴朗的夜晚的空中難得一見的星子,甚是朦膿而又縹緲。不多時,不知從哪里竟接連蹦出了四五點光亮來。光亮雖說微弱,但在一片黑暗的夜空中顯得格外顯眼,一閃一閃的,像極了微風吹過的茂密的蓮葉間細細的花骨朵。若是仔細看去,那點點光亮竟還有其各自的顏色,不禁顯得有些嬌羞而又可愛起來。
火車前進不久,越來越多的光芒從遠處閃出。它們或是橙黃,或是淺綠,或是大紅,或是深灰。一點點,一串串,一株株,竟在昏黑的夜色里匯成一條五光十色的小小的河流。河流滿載著星輝在夜色中緩緩流淌,宛轉悠揚,一直追溯到窗外看不見的地方。雖在此時,我心中早已知道那光亮些許是某座城市的霓虹的點綴,但我卻更愿意稱它為燦爛的星河。因為它們即便是在寂寞的夜晚,即便是在黑暗的角落里,即便無人鑒賞其美,也照樣發(fā)出璀璨的光輝呀!
親愛的讀者們,文字,竟成了這世界上最為無用的東西——寫不出這空靈的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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