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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

我的七月與安生

時間:2023-04-01 07:42:01 隨筆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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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月與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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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總是一個人生活,倒不是真的孤苦伶仃,也見他有過許多交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就離了席。

  孤獨是H所有情緒和思維的溫床,也在這溫床上積累力量,他覺得這是自命不凡的資本,但現(xiàn)實中又總要某個理由來開脫這力量的孱弱。

  夜晚消弱了一切有力的形體,霓虹賦予街巷生命,這些在白天沉睡的死物卻在燈火中異;钴S。

  H飲下最后一口咖啡酒。

  這是一種濃縮咖啡混合烈酒的調(diào)制酒,不會像名字般讓你找不到狀態(tài),只會讓你昏睡下去。

  出了酒吧,人群已經(jīng)散去,空氣褪去了火紅的袍子,露出枯瘦的身體。

  這時的霓虹燈只是一種陪襯,光已經(jīng)不是主要的,黑暗才是。

  沿著河岸往回走,馬丁靴敲擊著暗中的灌木叢,思想中總有某個實物潛伏在里面。

  不過醉酒的人總要連恐懼一起灌倒,唯有欲望在這所有可思可感中獨善其身,而且除卻了其他思維的限制,變得異常飽滿清晰。

  H開始想起被他囚禁的S,之前一直視為指引的人,在經(jīng)歷失意與醉酒當中,逐漸將這個人恨之入骨,H本想殺掉S,又想到要為以往種種不堪留些證據(jù),便在近郊的廢樓中尋了最高層,用棉布塞住嘴,膠帶封上一圈,買了麻繩,從后背捆了雙手雙腳,除了保障他不死,多余的事一點未做。

  只是有次,H喝醉,和今晚同樣想起來,去看S,打開門,屋子里彌漫著糞便的氣息,幾乎刺眼,這是發(fā)酵以后的結(jié)果。

  H想起以前看過的一篇報道,講的是醫(yī)生用發(fā)酵以后的糞便液灌入垂死病人的腸道,以此來治療腸道菌群失調(diào)。

  更奇特的是,這本不屬于身體某部分的菌群居然和抑郁癥也有關(guān)系。

  H想將S從當中清理出來,腳步每抬起一次都能感覺水泥地面?zhèn)鱽淼酿ぷ韪,所以他走得像在只有一層薄冰的湖面一般,惡心感讓他更感棘手,從這以后他隔兩三天就來看看他。

  囚禁一直持續(xù)了好幾個月,在一場暴雨的夜晚,在這漫無目的的等待中H的忍耐到達了極限,到市場買了把嶄新的剃刀,然后在家反復(fù)觀看《理發(fā)師陶德》,學習如何割喉,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但他覺得自己也是陶德。

  任何事情想要得到儀式感,那隨后的事務(wù)就需要些做作的精細感,刀口的高度,角度,配合恰到好處的力度,才能劃出漂亮的切口。

  H還為拭血買了條純白的方巾。

  在一個陽光照進窗口的早晨,H依然覺得背后有絲絲涼意,這個日子是之前定好的。

  H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出門,吃飯,閑逛,發(fā)呆,除了喉管一直哽著某物,一切都還算適應(yīng)。

  消磨和等待同時變快了許多。

  在夜晚來臨以后,H將剃刀用方巾包裹起來,裝進皮質(zhì)油亮的背包中,嘗試以不同的線路到達廢樓,不管怎么走,這路程都很短。

  H上了樓,打開門,被囚的人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刺入房中的冷光讓他瞳孔縮小了一個間歇,隨后又散開來。

  H依著練習了無數(shù)次的動作,大步走了過去,左手拉起S的下巴,剃刀迅速放在耳根下七厘米處,刀口鋒利,僅僅是這慣性已讓皮膚有了一條血線,良知讓H沒有依著慣性揮動胳膊,失去了原本的節(jié)奏,他的右手開始顫抖起來,能感覺劇烈的心跳,好像這未使出的力都灌入了身體。

  H想抑制自己的失態(tài),可每一次肌肉從緊繃到松弛,這顫抖都變得更不可控。

  這種凝視身體的狀態(tài),讓H意識到脖子有些刺痛,用手摸了一下,是血。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像紙屑一樣消散,H只覺耳朵轟鳴作響,便昏死過去。

  H醒來時只覺天光微弱,無法分辨是黎明還是夜幕來臨。

  沒有其他人,沒有膠帶,也沒有繩子,除了那把剃刀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散著冷光,再無其他。

  H靜靜得趴了一會兒,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左手,有些結(jié)痂的血。

  隨后開始笑起來,期間不時搖搖頭,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事物開始明朗起來,這是黎明。

  自此以后,他終于從活在下一秒的詛咒中得以解脫,做事極為專心,放松也不再思考瑣事,盡力做好當下的一切。

  靈魂中以往的七月和今日的安生總算在一場謀殺中驚醒,開始意識到這缺一不可的事實。

  往生與新生握手言和。

  子規(guī)啼血[2]

  子規(guī)夜半猶啼血,惟愿東風釋嚴寒。

  春來舐犢重盡責,不再啼血又一年。

  春天來了,溫暖的陽光照耀著萬物生靈。

  森林里一對對鳥兒喜結(jié)良緣,筑起了窩,安好了家,開始了新生活。

  一段日子后,這些鳥兒們陸續(xù)生蛋了。

  這些小夫妻多高興啊!

  望著窩里剛剛生下的蛋,杜鵑夫婦卻高興不起來。

  到底由誰來孵化這顆蛋,孵化出來的小杜鵑,還要慢慢養(yǎng)大,想到這些,杜鵑夫婦發(fā)起了愁。

  杜鵑妻子說:“看到別人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能玩,只能趴在窩里孵化這些蛋,我頭皮都麻!”

  杜鵑丈夫說:“是啊,這么美好的春天耗在這里,太浪費啦!”

  杜鵑妻子說:“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呢?”

  杜鵑丈夫說:“對了!我們把蛋放到草鸚的窩里,讓他們幫我們孵,幫我們養(yǎng),你看行嗎?”

  杜鵑妻子立刻興奮起來,激動地說:“老公你真聰明!等草鸚不在窩里的時候,我就把蛋放到他們的窩里去。”

  機會終于來了,天剛亮,草鸚夫婦就一起離開了窩,尋找食物去了。

  杜鵑妻子跳進草鸚的窩里,把自己生的蛋放到草鸚蛋的中間。

  杜鵑丈夫說:“把草鸚的蛋取走一個,不然他們會發(fā)現(xiàn)的。”

  杜鵑妻子說:“還是老公想得周全。”說著,銜起一顆草鸚蛋,毫不猶豫地一口吞進了肚子里。

  沒有想到的是:杜鵑夫婦的這一舉一動都被烏鴉夫婦看得一清二楚。

  烏鴉丈夫說:“杜鵑老兄,你們這樣做不太好吧。”

  杜鵑夫婦嚇了一大跳!

  杜鵑丈夫滿臉羞愧地說:“大哥!你可千萬不能聲張啊,草鸚如果知道了窩里的不是他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可就沒有命了。”

  烏鴉丈夫說:“既然是你們孩子,你們就有責任把他孵化出來,而且還必須把他們養(yǎng)大。”

  杜鵑妻子說:“這么美麗的時光,不好好享受,全都要用在孵蛋,照顧孩子上,太不值得啦!我才不這么傻呢!”

  烏鴉妻子說:“這是每一個做父母的起碼應(yīng)盡的義務(wù),無論多么辛苦,多么麻煩,我們都這個有責任!你不愿意做這些,就不是稱職的父母。

  根本連做父母的資格都沒有!”

  杜鵑丈夫說:“我們的孩子就讓草鸚幫我們孵、幫我們養(yǎng),也是一樣的,等他長大了,我們再來把他接回家。”

  杜鵑妻子不耐煩地說:“別和他們啰嗦了,我一想到馬上就能夠到外地旅游去了,我興奮都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女人一旦狠下心,真是太可怕了!

  杜鵑夫婦放心地一起飛走了,歡樂而愜意地在空中叫著:“布谷!布谷!”

  草鸚夫婦回來了,烏鴉夫婦最終還是沒有忍心將看到的事情告訴草鸚夫婦,他們擔心一旦說出來,又會有一個無辜的生命受到傷害。

  烏鴉夫婦不再去想那對遠去的杜鵑,而是做著他們認為應(yīng)該做的事。

  夫婦倆輪流著一個靜靜地孵窩,一個在外邊尋找著食物,一趟一趟送回家。

  無論多少無聊,無論窩里多么熱,他們從不間斷。

  日復(fù)一日,直至七個孩子一個個破殼而出。

  望著這些可愛的七個小寶寶,烏鴉夫婦多么幸福啊!

  一下子多了七張嘴,尋找食物的任務(wù)更重了,烏鴉夫婦倆又輪流著,一個看護著窩里的寶寶,一個飛出去尋找食物,一趟一趟送回家。

  無論是刮風下雨,無論是烈日當頭,他們從不偷懶。

  日復(fù)一日,直至孩子們一天天漸漸長大。

  當孩子們能夠獨自出去尋找食物的時候,烏鴉夫妻累得再也飛不動了。

  孩子們說:“爸爸媽媽,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們已經(jīng)能夠找到好吃的了,我們來養(yǎng)活你們!”

  七個小烏鴉每天飛出窩,尋找他們最喜愛的食物銜回家,一個個送進父母的嘴里。

  看著這些孝順的孩子們,烏鴉夫婦高興地說:“飽啦!飽啦!哈哈……”

  秋天來了,一片片樹葉開始凋落。

  杜鵑夫婦回來了,看到了那個早已破敗的不象樣子的窩。

  他們找到了那對幫他們孵化、養(yǎng)育孩子的草鸚夫婦一家。

  同時也看到了他們自己的孩子:一只已經(jīng)長大了的杜鵑鳥!

  杜鵑夫婦作賊一般地,偷偷地把小杜鵑叫到身邊,對他說:“孩子,我們才是你的父母。”

  小杜鵑指著遠處的那對草鸚說:“這怎么可能,我的爸爸媽媽在那里!”

  杜鵑媽媽說:“我真的是你媽媽,不信,你仔細看看,你長得象他們,還是長得象我們!”

  小杜鵑看看自己,看看身邊的這對杜鵑鳥,再看看遠處的那對草鸚。

  過了許久,小杜鵑說:“可我不是你們養(yǎng)大的啊!”

  這時,烏鴉夫婦已經(jīng)悄然來到了他們身邊。

  烏鴉爸爸說:“杜鵑老兄,你們回來了,在外邊玩夠了吧。”

  杜鵑丈夫一臉羞愧,說:“人老了,還得回家啊。”

  烏鴉媽媽訕笑道:“當年不愿意盡養(yǎng)育子女的義務(wù),現(xiàn)在卻厚著臉皮來要孩子,你們還真能做得出來啊!”

  杜鵑媽媽壯壯膽子說:“說到天上去,這也是我們的孩子。”

  烏鴉媽媽說:“那就把草鸚夫婦叫來,看小杜鵑是要你,還是要他們!”

  當真相大白于天下,當事實終于呈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草鸚夫婦,以及和小杜鵑一起長大的姊妹們都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杜鵑媽媽對草鸚夫婦說:“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當年我們不得已把他放到了你家,我們還指望他給我們養(yǎng)老呢!”

  烏鴉媽媽說:“你們一天父母的義務(wù)都沒有盡到,還好意思說給你們養(yǎng)老!”

  杜鵑爸爸說:“草鸚大姐,你們畢竟還有這幾個孩子,我們身邊可一個也沒有了。

  我就求求你們,把我們的孩子還給我們吧!”

  草鸚夫婦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含辛茹苦地把這個孩子孵化出來,養(yǎng)育長大,花了這么多心血,付出了這么多的愛,到頭來,卻是別人的孩子,他們還能說什么呢?

  小杜鵑陷入了兩難選擇。

  一邊是陌生的生身父母,一邊是養(yǎng)育自己長大的喊了無數(shù)遍的爸爸媽媽,我應(yīng)該跟誰走?

  草鸚媽媽不愿看到孩子傷心的樣子,走到小杜鵑跟前,無限憐愛地說:“孩子,你自己選擇吧,只要你幸?鞓罚阍敢飧麄,還是愿意跟我們,我都答應(yīng)你!”說著,說著淚水流了出來。

  杜鵑媽媽歇斯底里的大叫著:“孩子,來吧!回到我們身邊吧,我們才是你的父母啊!”

  一時間,小杜鵑想到了很多:我的生身父母從小就把我扔給了別人,現(xiàn)在還好意思來讓我為他們養(yǎng)老!我的養(yǎng)父母愛我嗎?如果愛我,為什么不和他們爭,而是讓回到他們身邊?還說得這么好聽,說什么“只要我幸福快樂,你愿意跟他們,還是愿意跟我們,我都答應(yīng)你!”其實就是不想要我啦!

  想到此,小杜鵑絕望地大叫一聲:“我誰都不跟!”展開翅膀沖上了藍天。

  飛在天空中的小杜鵑憤恨地叫道:“等我將來有了孩子,我也不養(yǎng)活他們!”

  冬天來了,漫天飛雪,寒風凜冽。

  天黑了,那對年邁的烏鴉,早已被孩子們喂飽,靜靜地臥在窩里,孩子們則緊緊地圍繞在他們周圍,大家相互用體溫取暖。

  夜深了,那對年邁的杜鵑貼在一起,臥在那個破敗不堪的舊窩里,又冷又餓。

  相視無語,只能悲苦而凄涼地低聲哀鳴:“布谷……布谷……”

  天亮了。

  而那對年邁的杜鵑早已凍死在窩里。

  雪地上留下了一片殷紅,掛在他倆嘴角邊的血早已凝固,早已冰涼。

  莊生夢蝶[3]

  大學畢業(yè)后我留在當?shù)厣习,一直沒有機會再回過家。

  仔細回憶了一下,最后一次回家還是在大三升大四那年的暑假,轉(zhuǎn)眼已經(jīng)快有十年了。

  在城里的日子里整天忙著工作,后來談戀愛,結(jié)婚、生子。

  無數(shù)次回家的沖動,都因工作的忙碌,春運的恐怖,以及擔心兒子太小不能長途跋涉,而淹沒在心底。

  又快到國慶節(jié)了。

  兒子已經(jīng)五歲,與妻子一商量,決定今年國慶長假時一起回家。

  這是妻子和兒子第一次去我父母的家,是他們第一次踏上生我養(yǎng)我的那片土地,是我這個漂泊的游子十年后的再次回家。

  下了火車上長途汽車,最后,是縣城里的小四輪把我一家三口一直送進了我熟悉的村口。

  遠遠地就望見了那個熟悉的小院和依然未變的幾間灰色的瓦房。

  我抑制不住激動地心情,對妻子說:“到家了,那間就是。”

  車還沒有停穩(wěn),那扇門內(nèi)已經(jīng)閃出了我熟悉的身影,那是我母親。

  兒子在車里就大叫起來:“奶奶!”

  母親激動地說:“我的乖乖來,回來了嗎?”

  我哥哥的兒子娃蛋、我的父親、我的哥哥、嫂子魚貫而出。

  幫我們把行李從車下拎下來。

  這些年父母、哥嫂一家三口在農(nóng)閑的時候去過我家?guī)状,所以大家都熟悉?/p>

  嫂子拉著我妻子的手,說:“媽中午飯吃得就不安穩(wěn)了,老往外跑。

  這回可好了。

  可把你們等來了。

  娃蛋,快叫嬸。”

  娃蛋有些怯生地喊了一聲“嬸”。

  大家被他膽怯的表情逗樂了,我說:“一年多沒有見了吧。”

  進了屋,母親一手拉著我妻子的手,彎腰用另一只手抹了一下木椅上的灰。

  我非常清楚,椅子不知道被母親擦過多少遍了,上面根本就不可能有灰。

  母親說:“你坐,你這還是頭一回上門,俺這農(nóng)村,跟你們城里比不了,委屈你了。”

  妻子說:“媽,沒事,都一樣。”

  嫂子殷勤地過來招呼:“洗臉水打好了,來洗把臉吧。”

  來到院子里,爸說:“你們打電話說要回來,這幾天我們就把你原來睡的那間屋子拾掇出來了,這些年你不在家,這間就堆東西了。

  現(xiàn)在鋪的蓋的都曬過了。”

  幾個人一起把行李一件件拎進屋,簡單擺放整齊。

  我看了一眼我曾經(jīng)住了二十年的屋子,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能夠看得出,雖然和我在城里的臥室比不了,但收拾這間屋子,爸媽也費了不少工夫。

  妻子一直站在我的身后,不知所措的樣子。

  等其他人都出去后,我小聲說:“外套先放在床上吧。

  回頭慢慢收拾。

  能打掃成這樣已經(jīng)不容易了。

  晚上三個人睡是擠了一點。”

  妻子勉強地一笑。

  我突然想到了兒子,急忙走出臥室,看到兒子正跟哥哥玩呢。

  我張了一下嘴,最終只說了三個字:“小心點。”

  嫂子看出了我的意思,喊道:“娃蛋,帶好弟弟。”

  父親和哥開始往餐桌上擺酒杯和筷子,準備吃晚飯。

  我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我知道是父母、哥嫂起來干活了。

  我睜開眼看看,窗外只蒙蒙亮。

  妻子和兒子還沒有醒,妻子一晚上說了很多遍,換了床睡不著,我知道,這張床肯定沒有自己家的床睡著舒服。

  其實我自己睡得也不好,被子太厚,枕頭里疙疙瘩瘩的,枕著很不舒服。

  身上到處都感覺癢癢的,手背上還有幾個小紅包,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叮的。

  我輕手輕腳地起來了。

  母親和嫂子在做飯。

  我問:“爸和哥下地去了?”

  母親說:“是啊。”

  我說:“那我也去。”

  母親說:“你就別去了。

  馬上吃飯了,吃完飯你再去。”

  早飯后,父親和哥把碗一丟就要出門。

  我說:“我也去吧。”

  父親看了我一眼,說:“讓你哥給你找件衣裳換上,別把你身上的衣裳弄臟了。”

  哥把他的褂子、褲子和鞋子遞到我手上,笑著說:“十年沒下地了,還能干得好活嗎?”

  妻子看我把衣服換掉后,笑了笑說:“還真像個農(nóng)民的樣。”

  我笑著說:“讓嫂子給你找一套換上,你也下地瞧瞧去。”

  妻子很不情愿地接過嫂子遞來的臟衣服,進屋換上。

  兒子突然叫了起來:“我也要下地,我要和哥哥去逮蟋蟀。 ”

  就這樣,留下嫂子在家刷鍋。

  其他人一起去地里。

  嫂子說了一句:“我刷好鍋,就去。”

  父親和哥把玉米一一砍倒,我和母親把玉米一一剝出來,妻子站在我身邊,我教她如何剝。

  她搬個小凳子與我坐并排,戴上手套,剝了起來,雖然慢,但非常認真。

  不遠處,聽到兒子的聲音:“哥哥!給我,這個是我的!”抬眼望去,兒子正追著哥哥跑,肯定是哥哥逮到了一只蟋蟀。

  我喊了一聲:“跑慢些!別摔著!”

  兒子站住了,滿頭大汗。

  兒子說:“爸爸,我們不回家了,就住在奶奶家好嗎?”

  我正好與妻子的目光相遇,我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

  只轉(zhuǎn)過頭望了一眼遠處在砍玉米的父親,剝著玉米的母親。

  我忽然有了一種錯覺,這是多么熟悉的場景啊!我感覺自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父母在剝著玉米,我追著哥哥在跑。

  一切都這么熟悉,一切就是昨天。

  我想到了《莊子·齊物論》里的一段話:“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

  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

  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

  此之謂物化。”

  是啊,那此時的我又是誰呢?

  我迷茫起來。

  我是城里人來到了鄉(xiāng)下幫著干農(nóng)活?

  還是鄉(xiāng)下人進了一趟城,又回到了并不曾久違的家?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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