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漢語言文學的本科畢業(yè)論文
散文的意境與情趣
關(guān)鍵詞:散文 意境 意象 情趣
摘要:無論詩歌與散文皆有其獨特意境,不同的是散文的意境是通過大量的筆墨描述而出,有的我們可以稱之為寫境,有的可經(jīng)稱之為創(chuàng)境。同時情趣也是意境的一個表現(xiàn)方面,或是真情,或是真性,但相同的是那一份真。
總論
無論是何種文章都有它的靈魂,支撐小說的是情節(jié)、人物命運,支持戲劇是唱詞,而支撐散文的是它的意境。
何謂意境,袁行霈在《中國文化概論》中指出“意境是作者主觀意志情感與客觀事物互相交融而形成的、足以使讀者沉浸其中的想像世界”,簡單來說意指的是思想感情,而境指的是文中所呈現(xiàn)的畫面,兩者緊密結(jié)合形成了散文的意意境。意境是一篇散文的魂,只是已與詩歌的意境不同,詩歌意境是畫中小品,一山一水而已,而散文的意境則是鴻幅巨著,需要全篇構(gòu)局,否則一處失誤,全局皆毀。如《論語》中《子路曾暫冉公西華待坐》中,去掉公西華的琴聲,頓時失色不少,《我與地壇中》中史鐵生離開那個廢棄的地壇,當時的心境便不會那么清晰。
當然有的散文也不是非要營造怎樣的意境,它們靠的是文中的那份情趣,有無奈的灑脫,平淡的處世,等等等等,不一而足,這些都 可以看做是散文中的中的小品,雖少卻五臟俱全,也容易打動人,因為情趣也是散文意境的重要構(gòu)成部分。所謂情趣,據(jù)筆者個人理解指的是那一份真,那一份對事、對人、對物的真,如柳宗元的名篇《永州八記》,當代散文家汪曾祺、豐子愷,其文章中吸引人的不是什么非凡的意境而是文中的那份真,那份情,也就是情趣味。
一 創(chuàng)境與寫境
散文古已有之,因此本論從古代說起!墩撜Z》無疑是最早的古代散文,只是大多只是支言片語,難以成就意境,而論語中最為稱道的具有散文特色的還是那篇《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待坐》。師徒五人席地而坐,弟子各言其志,公西華一旁鼓瑟自若,直至老師問及其志才琴聲漸稀,而其回答也很有意境,可以說是畫中之畫。那時的景那時的情,讓今人看來也感嘆不已,感嘆情的真摯,感嘆景的迷人,一切皆如此的愜意如此的和諧,不刻意為之而天然自成,可以說是散文意境中難見的一高峰,亦如司空圖在詩品中所言“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亦如李白所稱贊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 ”。
意境構(gòu)成的最基本的因素是意象,優(yōu)美的散文都著意刻畫、抒寫一個主體形象,憑著主體形象,營構(gòu)意境的輪廓,憑著主體形象傾注作者內(nèi)心的激情,顯露出抒情的微波洪濤。上例為自然之作,如范云詩中“昔去花如雪,今來雪如花”,天然之作,不著人力。
當然有天然之美,便有人工之妙,莊子是此中高手,其文多先創(chuàng)一意境,后才闡述一道理。如其文《逍遙游》,前文揚揚灑灑言之許多,鯤如何化而為鵬,鵬又如何飛于九天,列子如何御風而游于天下,將這些意境營造成的美妙非凡,引人入勝。這便屬于成功的意境營造,莊子心中對自然對萬物的認識,通過這些意象帶出,從而闡述出自己的觀點,“圣人無己,至人無名,神人無功”。
當然擅長借助意象來傳達意境的近代也名家也不少,朱自清的兩個名篇《背影》《荷塘月色》即是如此。
朱自清的名篇《背影》,是回憶父親、抒寫父愛的一篇膾灸人口的散文,作者抓住父親—個特定的“背影”為意象,作為創(chuàng)造意境的構(gòu)圖中心,先后四次進行了點染與刻畫:第一次在開頭,“我和父親不相見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第二次寫“背影”的出現(xiàn),是父親送“我”上車后,又特意為“我”買一包桔子:“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鐵道邊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第三次,寫“背影”的隱沒,“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里,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第四次,則是作品的結(jié)尾,手捧父親“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挺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的來信。深探懷念父親的“背影”:“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
父親的背影在此文中是最能打動作者,也能打動諸多讀者的心, 3
父親的背影一次又一次的出現(xiàn),一次次撩動著作者的心弦,每一次琴音都是親情的彈奏或許并不瞭亮,但卻飽含溫情,最能打動讀者的心。父親的背影此時已成為親情的象征,有父親對兒子的關(guān)愛,也有兒子對父親的牽掛。父親的背影如同音樂的尾間, 在舒緩延延的尾音中凝重滯澀的惜別情韻躍然變?yōu)閼涯。父親此時無限纏綿之情,打一個不十分恰切的比喻說:“背影”就像一塊礁石,感情的浪花每一次撞擊,產(chǎn)生了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波紋,顯示著感情旋轉(zhuǎn)向前,變化騰挪的流程。因此抓住意境構(gòu)圖的主體形象,往往就能抓住情緒變化的“焦點”、詩情噴薄的關(guān)眼,因為也就能夠通過灌注情感的藝術(shù)形象,詩意濃烈地畫出抒情的的“波瀾”。在《背影》一文中,父親的背影便是這一構(gòu)圖的主體意象,而這一意象的選擇成功,筆者認為是因為人們的一種普遍心理,失去時才會珍惜。當然,文中并沒有失去什么,只是漸漸遠離視線,可是這也是一種失去,如每天的落日落后會再升,可遠去的背影,遠去會不會回來,沒人能知。
《荷塘月色》一直以來是被選入中學課本的,其藝術(shù)成就自不必說,F(xiàn)在還探討一下此文中的意象與意境地,在這篇散文中朱自清選了兩個相互獨立又關(guān)聯(lián)意象,荷塘與月色。開篇便言“心里頗不寧靜”,似乎與所選之意象難以融合,心煩而景靜,再讀才知因煩而求靜,那段描寫月下荷塘、荷塘月色的文字讓多少人神往。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 4
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月色與荷塘兩者相互輝映,營造出的是一種靜謐氛圍,此時的景如此清幽,此時的人也相必如此,“一切景語皆情語”,人的心境地與景的處境在剎那間融合無二,只是人非草木,心中的那絲煩憂難排,于是景也不是先前般那么明朗,“峭峭楞楞如鬼一般”。
還有一篇散文需提一提,史鐵生的《我與地壇》!八却页錾,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四百多年里,它剝蝕了古殿檐頭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朱紅,坍圮了一段段高墻又散落了玉砌雕欄,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這時候想必我是該來了。十五年前的一個下午,我搖著輪椅進入園中,它為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是《我與地壇》中的文字,地壇在這像一位智者開啟了作者,地壇中的種種景物是作者文中的境,而意則是那地壇中的生機,各種生物盡心生長,使作者領(lǐng)悟生死;氖彽牡貕厣星疑鷻C無限,年輕的自己又何必急于求成。這時的地壇有一種與作者合而為一的感覺,領(lǐng)悟是如此自然,而成果卻那么令人欣慰,就如論語中的《子路、冉有、曾皙、 公西華待坐》一般,一切自然而成,而不刻意為之。
如宗白華先生所說:“意境不是一個單層的平面的自然的再現(xiàn),而是一個境界層深的創(chuàng)構(gòu)。從直觀感相的模寫,活躍生命的傳達,到 最高靈境的啟迪!币虼藝栏駚碚f上面所舉的各個例文均合乎這一點,只是這不是筆者想重點論述的。筆者要說的是,在詩中有“有我之境”與“無我之境”之分,其實在散文中也不例外,筆者認為散文中的“無我之境”指的是“寫境”,即只是對客觀事物加以描述,讓讀者通過閱讀從而發(fā)現(xiàn)什么,文中的說的《待坐》與《我與地壇》便是如此;而“有我之境”筆者認為是創(chuàng)境,即作者在文中用力很深,讓讀者很容易覺察,文中《逍遙游》與朱自清兩篇散文便是如此。這樣說不是說誰優(yōu)誰劣,只是說在寫作時各自的表現(xiàn)手法不同罷了。如同唐詩中的李杜二人一樣,一詩出自天然,一詩出自用力,均不掩其光輝。如王國維之語“有造境,有寫境,此理想與寫實二派之所由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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