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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外的世界
雨是詩歌,詩歌是物,詩人就是手捧情物,讓雨與世界相遇。下面和小編一起來欣賞吧!
雨外的世界【1】
外面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看來只能放棄徙步,驅車而往了。
車行,也不過就幾分鐘而已,下了車,抬頭四周環(huán)視一番,天仍舊灰蒙蒙的,近處辨不清房屋樹木,更不消說遠處的山頭了。
山頭多是半身隱于霧靄中,很朦朧很美,天晴的時候都知道山的背面是什么,但此刻看著霧中山頭,山頭中綠樹,人已茫然,卻沒心緒思索還原山背之物。
有時人啊都是這樣的,明明知道的事情總是不太情愿去接受事實,真相很丑陋、無奈,于是乎總想存著善的一面而背著惡的一面。
雨依舊在下,時粗時細,停停歇歇。
沿著一條石板路往上走,草木蒼蒼,不知名的灌木剛接受風雨的洗禮,株株側傾路旁,是殷勤呢還是想親吻一下行人?不得而知。
我只是有意迎合著,或手或臂或頭輕輕觸摸了一下她,只覺手上頭上抑或衣服上濕漉漉的盡是水,手上的水順著指尖滴下,臉上的水順著腮膀流到衣服上,衣服上的水順著縫隙滲透到肌膚,肌膚上的水順著毛孔冰到了心里。
不過于我倒是挺愉心的,這一涼非但沒有凍封我的心,反倒激活了這寂寥的心,是花怒放,是泉噴涌。
起先是灌木高于行人,人在灌木腳下走,既而便是行人高于灌木,灌木在行人腳下過,至此,就是石板路的盡頭了。
只要你肯輕身一轉,便可以進入另一條道,不須一條道走到黑。
小道是用鵝卵石鋪就而成的,記得天氣好的時候總有老人小孩,少男少女脫光腳Y在上面行走,還給其起了個雅號:“足底按摩”。
路的兩旁是用石頭圍成的綠化區(qū),大大小小,或圓或扁或隨意,上面鋪就厚厚的草坪,小草尖上還掛著露珠,草的中央便是一個有些年陳的新栽桂花樹,樹葉被雨水沖洗了好幾遍,甚是干凈、亮眼。
天忽又起了毛毛細雨,逼得我只好往回返了。
路上的石板積水也甚厚了,皮鞋踩在上面,發(fā)出“吱吧、吱吧”的聲響,不用提足來看,憑直覺我知道皮鞋在喝水了,鞋子穿了一年多,鞋底早已磨開了縫隙,他就在這一走一停之間吸納吐氣,酣暢淋漓。
華燈初上,天也黑透了。
拉開車門,擰開車燈,打開雨刮,面前的玻璃變清晰了,玻璃外面的世界也清楚了。
雨的世界【2】
雨的世界有時很寂寞,清冷的就想睡覺;有時卻讓人生出一段情思,纏綿的幾日里心緒不寧,人變得很柔軟。
可有時竟讓人浮想聯(lián)翩,看到世界的美麗總也離不開晶晶亮亮的雨珠,離不開雨珠里夢幻光彩的童話世界。
有時,雨的世界就變得非?謶,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甚至可笑。
雨的世界是個永恒的世界,從這個星球誕生的那一刻起,雨的世界也就生成這般模樣了。
而人的生存必然與它息息相關,甚至相依為命,因為都是生命,是不可分離的兩個生命世界。
在這樣的世界里,人能感受到許許多多的未知,感悟出人生的原理。
這個世界就很有意味。
雨日,人的感覺就很舒服,特別是淅淅瀝瀝的清晨,躺在暖暖的被窩里,睜著眼,望著玻璃窗上一道道雨的細線兒,在閃閃爍爍地發(fā)光,就想:那天空里的雨,是由成千上萬個小小的水生命匯集而成的。
它們是怎么快活的玩耍、擁抱、追逐、戲弄,說著笑著,吵嚷著大叫著從上千米的空中往下飛。
在風兒的挾持下終于飄落在我的窗子上。
落下了,它就再也不能起來,就爬在玻璃上,透出一張張水晶似的小臉,調皮地、靜靜地往床上瞧。
它們在笑我!笑我賴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樣子。
我想與它們爭辯:說我是寫了一夜的文字,累到天亮才爬到床上的啊。
可它們總是冷冷的,不大理會人的煩惱,就知道笑,笑得趔起了嘴。
笑著笑著,就消失了。
那嘴兒趔成一條條的細線,透出彩色的光,再看就不見了。
接著又是一個個雨的笑臉,又在那里趔嘴兒。
怎么就那么的多,沒完沒了的,落了一天又一夜。
翌日清晨,我又躺在被窩里,看著那些永無休止的笑臉兒。
我困頓了,開始數(shù)那些笑臉,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我好像入了夢,去了天上。
天上到處都是笑聲,到處都是一樣的笑臉。
我就奇怪,在我們人類的世界里,怎么會有那么多的不悅和苦愁!那么多的不幸和災難呢!我居然被它們的快樂感染,樂呵呵的笑出聲來。
我被自己吵醒,朦朧朧地看見了陽光,是從窗臺上斜下來的。
我回到了清醒的世界。
雨是天上的河流,時常會泛濫,哪怕小小的一次放蕩,也會給人帶來奇怪的思緒。
剛才還晴朗著,突然狂風大作,烏云翻滾,天昏地也暗了。
云是貼著樓頂往西跑,攜帶著雷鳴電閃,咔嚓嚓地震響大地,高大的樹木都快被撕扯了。
銅錢般的雨點很快落下來,雨勢兇猛,嘩嘩的。
天空像破了大洞,天上的河在傾注。
我坐在街邊魚莊的沿廊里,吃著河里撈上來的魚。
魚眼睜著,怒目而視,我嚇了一跳。
那魚的眼是在瞅我還是瞅天!我突然這么想。
在這雨水成河的時刻,這條魚成了我的盤中餐!我是吃還是不吃!我居然猶豫了。
想到魚與人,想到魚與河,思緒竟然飛揚起來。
飛往遠古,那個洪荒時代,星球上只有水,三葉蟲,后來有魚,魚上了陸地,有了爬行動物,最后有了人。
咋說人的祖先是猿,而猿的祖先呢!恐怕就是魚了。
后來的人卻在吃魚,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循迴呢!我變得十分疑惑。
而我死后的輪回中,會不會又去做魚呢!被人吃呢!我眼前的這條魚又是前世的誰呢?我似乎在進化論與佛說中郁悶著。
我看著雨的天,百思不解。
雨仍瓢潑著,嘩啦啦的,什么也看不清,天地間全裝滿了水,我是坐在水里呢。
地上的河里,生出大朵大朵的水花,活蹦亂跳的,像滿網(wǎng)的魚兒在那里掙扎,我有點驚慌!
有人從我身后跑出,是個女的,什么都沒打。
又有男的跑來,喊著她的名字:雨娟!你瘋啦!女的沒聽,徑直跑在雨地里,秀發(fā)全貼在腦門上,轉眼功夫就像一只海豚了。
她打開一扇車門,鉆進去。
男的也跑去,車門不開,男的使勁拉,全身淋透了,水從腦門上往下流,真像一條游動的魚。
他大喊一聲:“開門! ”車上的雨刮就快速移動,女的在用紙擦唇。
門開了,男的鉆進去,兩人吵得很兇,像要動手,外面依是嘩嘩嘩的雨聲。
她們?yōu)槭裁闯臣?為吃一條魚!在這大雨瓢潑的時刻!我為自己的想象感到好奇,在這雨的世界里,看什么都會想到魚呢!
是啊!雨是天上的河,水是地上的河,河水泛濫起來,世界就全在雨水中,而人不正是走在河中的魚么。
若從雨的世界里觀人,真是如此呢。
我在池邊散步,池水是灰暗的。
荷葉不多,浮在水面,極像幾枚墨綠的印章。
上面像有文字,骨楞楞的字跡,卻是讀不懂。
水面如鏡,光亮亮的。
映著天上的云在浮 動,走得極慢,就很清晰。
能看到那里有山、有河、有著彌漫的云霧。
真是一副極美的山水畫,畫在池水中,還壓了一枚閑章,這才看到“大美難言”四字。
陡然,平鏡似的水面顫出一個亮圈來,錢幣大小,以為是條魚。
再瞧了,這圈兒四處都有,于是想到了天,想到了雨。
雨的世界要來了。
果然,開始星星點點的,泛著小巧的漣漪,像印上的花朵,不停地綻放光華。
水面的美圖依然可見,又憑添這些閃爍的光彩,此畫變得更加美麗。
這時,一位老者緩緩而來,不慌不忙地坐在岸邊,垂竿放線釣魚,一切安然,他就瞇起眼在那里入靜。
雨點兒一聲響過一聲,能聽到池水的叮叮響,老者披上了綠色的雨衣,戴上一頂雨帽,雙目微閉,靜若清池。
我問老者:“先生喜歡雨中釣魚! ”
他說:“是啊!雨中的感覺好啊! ”
他的神情讓我愉悅起來,再看這副雨中美圖,真有雨來仙池人在天的感覺。
這雨的世界真會幻化出美妙,讓人動情不已喲。
我也閉目聆聽,聽得雨音里,近處一聲滴嗒,遠處一聲叮咚,荷葉在雨中沙沙細吟,魚兒在荷下唧唧作響,滿池雨聲水聲美妙如夢,人如立在了仙界里。
山雨欲來,我進了山。
山中一面平湖,湖水青藍。
湖心有島,綠綠叢叢一團。
綠蔭的破角處,有一座茅屋,石墻石地的,屋頂掛著厚厚的蓑草。
四周極靜,能聽到湖心里魚兒翻肚的聲音。
世界如果能這般地靜去,人心兒一定會被融化掉。
隱約中,我聽到一種聲音,來自山上的那朵白云。
它從深山的峽谷里飄來,初始,像彌散著的煙霧,慢慢上升,慢慢地壯大,最終變成半山腰上的一大朵白云。
它在浮動,白中開始泛灰,灰的厚重起來,那片云就陰暗了。
湖水有些打皺,皺紋如麟狀,一片一片的閃光,能感到山風變得清涼。
很快,那朵云團在脹大在漫生,已經(jīng)連成一片了,遮住那里的山和山上的綠林。
此刻的山真的好看,云霧輕漫繚繞,煙氣裊裊飄逸,山林時隱時現(xiàn),湖水波光淡淡,若能聞得鐘聲,必是仙境無疑。
然而,很快,仙境全無了。
風來了,湖水透足了涼氣。
湖面在起皮,一層一層,湖水蕩漾。
山間的樹也起浮搖晃,山峰已經(jīng)是看不到了,黑云已壓頂,山雨將至。
雨是由雷電開始,黑黑的云頭,突然有了閃光,光在云的縫隙里往外射,光亮極強的,陰暗的山谷剎那間就明亮。
接著有一種聲音,沉沉的震動著,像從深山里慢慢的滾過來,轟隆隆隆……腳下也在顫動。
又一道電光,一個沉悶的雷。
雷聲剛過,湖面上便有了水花。
瞬間,幾乎是轉眼間,湖水像開了的鍋,噼噼啪啪地跳動起來。
狂風就來了,呼啦啦一片迷霧,什么都看不見。
雨的世界降臨了,白浪千重,雨花兒飄向空中,雨水就在天上狂舞,呼呼作響,鋪天蓋地的。
我開始發(fā)怵、心顫。
雨的瘋狂叫人驚駭!真怕這天就此塌下,來個天翻地覆,山洪泛濫。
那么我腳下這個小小的島,不就顛覆湖底了!我的世界將會怎樣!我的生命將會永久封存。
我孤立在茅屋下,望著雨的世界瑟瑟發(fā)抖。
我像失去了人的力量,變成一只鼠,可我逃不走。
變成一只鳥,我又能飛往哪里!變成一條魚,也只能躲在漆黑的石縫里。
我感到了一種恐懼!對雨的世界的恐懼。
陡然,我想回過神去看看石墻,試圖得到一刻喘吁,安定神情。
就是這一刻,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幾只紅色的螞蟻在爬,濕漉漉的青石上,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好像這個世界并沒有發(fā)生風雨狂嘯的變化。
它們在用觸角相吻,表達愛意,那種坦然、安逸的舉態(tài)讓我驚喜。
這個生命的信息,震動了我,莫名其妙地給我傳輸著一種力量。
這力量來自弱小的生命,讓我突然間竟丟失了恐懼,開始尋找生命中的那種力量,去抗爭另一個生命世界的恐嚇。
頓時,我不再感到懼怕。
盡管風雨依舊,山中昏暗凝重,電在閃,雷聲仍然隆隆的。
我卻重新開始欣賞它,這個唬人的、雨的世界。
山頂上的云在分裂,縫隙里透出耀眼的陽光,湖水又開始閃亮。
我突然就笑了。
在笑自己。
笑這雨的世界。
雨說來就來【3】
小的時候,雨說來就來。
方才還響晴晴的天,忽然堆起烏墨的云,幾句話功夫,咔嚓一聲響,雨便噼里啪啦下起來。
這樣的雨,急,大,常夾雜著鴿子蛋大小的冰雹。
冰雹砸在院落的車轅上,鐵鍬上,發(fā)出乒乒乓乓響。
每到這時,媽媽便放下手中的活計,對著窗念念有詞兒,我躲在炕梢,一聲不吭。
(這個時候我是斷不敢說話的,即便發(fā)出驚恐的叫聲,媽媽也會柳眉倒豎。
)冰雹越下越緊,樹葉殘枝落滿院子,媽媽不再念念有詞,果斷地拾起菜刀砍向雨。
冰雹稀了,止了;雨像累壞的驢子,粗喘漸平。
媽媽松了口氣,我也放松下來。
門前是條稍緩的寬闊街道。
大雨初霽,山洪順著村西的小橋滾滾瀉下,我和哥哥光著腳丫在門前看發(fā)水。
水道越來越寬,漸漸漫過街道中央,我們便驚奇地發(fā)現(xiàn)偶有水瓢、炊帚浮過,漾到腳丫下的洪水是七色的,泛著油光。
媽媽憂慮地說:“山上遭殃了。”
這段時間我們始終在媽媽的監(jiān)控之下,不敢越出大門半步。
媽媽喜歡在這樣的天氣熬蕓豆玉米粥,滿滿一大鍋。
像約好的,這個時候總會有討飯的乞丐像突然間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推開大門徑自闖進來。
媽媽是個極愛干凈的,慌忙吩咐我們擺出木凳,她則麻利地盛上滿滿一碗粥迎出。
乞丐們大多是有原則的,不進屋,甚至不用主人家的碗筷,把主人施舍的飯菜倒進自己的缸子轉身走人。
也遇到過一個“富有”的乞丐,給過玉米粥后,又受媽媽吩咐追出大門送他蒜茄子和一塊雞肉。
那老人家很感動,黑朽木般的大手顫顫地作勢要摸我的頭,我連連后退。
他喃喃:“好孩子會有好報的。”說著抖抖從懷里摸出一塊黏黏的糖。
那刻,我生平第一次知道慈悲能給自己帶來極大的身心愉悅。
吃過晚飯,洪水消了,退出街道,水流減緩,孩子喜了,互相吆喝著走出院子;鴨子喜了,撒歡地往水里扎猛子,我和小伙伴踩在沖刷后的淤泥里,以腳丫為畫筆,以泥巴為畫紙,畫鋪瓦的房、畫金色的糖果、畫各種各樣夢里想到的東西。
機靈的孩子邊畫邊斜睨著水中的鴨子,水中的鴨子忘乎所以,游著游著便悄無聲息地在水邊下個蛋,眼尖的猴兒般飛過去。
仿佛形成了淳樸的潛規(guī)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的蛋沒有歸屬,誰撿到是誰的,即便是腦門上印著你家姓的鴨子,下的蛋依然人見有份。
我是不敢撿蛋的,我談“蛋”色變。
因“蛋”被媽媽暴打一頓。
那是午后,鄰居喚作舅姥姥的來串門,媽媽和她聊著聊著,忽地沖出來,劈頭抓過正在樹下玩耍的我,厲聲吼:“你是不是又去她家了,叫你不要和她玩,不要和她玩,你咋那沒心?”我曉得媽媽口中的“她”是同道街的小霞,小霞我倆同歲,我們兩家相隔兩戶。
小霞的媽媽是極長舌的,每年七月末農(nóng)事稍歇,小霞的媽媽總能把東北角的女人們聚到一起東家長西家短,熱鬧時候,好幾個女人因為扯一個男人的舌頭打在一起。
我曾目睹過一次這樣的戰(zhàn)斗,幾個女人在樹蔭下對質,說著說著,某個惱羞成怒沖將上去一個耳光,被打的是個孱頭,哭爹喊娘叫冤枉,把罪過推在另個女人身上,被扣了帽子的女人當然不讓了,撲將過來扯著孱頭的頭發(fā)要找事由男人問個清楚,某個女人一聽
責任在這兒,轉變風向撕扯扣了帽子的女人。
一時眾女人滾作一團,在窄仄不平的土道上咕嚕過來咕嚕過去,一忽這個女人騎在那個女人身上,一忽那個女人蹬在這個女人脖子上,各家的孩子哭做一團,各家的老爺們嚷作一團,鬧事的婆姨們屏氣咬牙,全力打拼,薅掉頭發(fā)的、撓破面皮的,
撕爛衣服的••••••沒待結束我便被哥哥狠狠地拎將回去。
媽媽清高,很是不齒不屑,看都懶得看,也不準我們看。
自然小霞的媽媽也看媽媽不上。
我還嘴:“我沒找她,是她找我玩的;我也沒去她家,就是有一次她回家取東西讓我在舅姥姥家的墻頭(舅姥姥家和小霞家是鄰居,共用一火墻)下等她——”我話未落,媽媽一腳把我踹倒在地,我嚎啕大哭,舅姥姥慌了,勸解媽媽:“她是個沒譜的人,家里小雞仔幾天沒
見著蛋,小霞便說娟子去過,她便逢人造謠了••••••”媽媽越聽越氣,抄起馬圈梁上的馬鞭劈頭蓋臉抽向我,邊打邊哭邊罵:“打死你個沒記性的!打死你個沒記性的!——”我在木材堆邊滾來滾去,直至最后像個死人不哭也不動了,媽媽方住了手。
舅姥姥抱起我一屁股跌在地上,老淚縱橫:“我這嘴咋這沒把門的,害孩子遭這一頓揍。”媽媽接過遍體鱗傷的我,眼淚噗嗒噗嗒落在我身上:“我是相信自己孩子品性的,早就告訴她有些人接近不得,她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幾月后,舅姥姥樂顛顛踅進小院,高聲喊:“娟子她媽,娟子她媽,我就說她是個不靠譜的,小霞招了,招了,她家丟的雞蛋都是小霞和她姐姐拿去換冰棒吃了。”
媽媽狠狠剜我一眼:“長記性!”那天媽媽把積攢的三十多個雞蛋煮的煮,蒸的蒸,炒的炒,我和哥哥吃個夠,好幾天一打飽嗝還帶著雞屎味。
長大后,媽媽好幾次提起我被暴打的事兒,眼泛著淚問我還記得不,我都裝作莫名其妙:“還有這事兒?我只記得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用花布包裹著我,我手里捧著一枚熟雞蛋,看門前滾滾的洪水。”
那時,雨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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